兰坡,正是唐子成的字。
“那便如此定下了。”
长广王挥一挥衣袖说道,端起案上的茶杯小饮一口,长广王立即又问道:“不知二位先生可听说了今日城南之事?”
“回王爷,属下有所耳闻。”杜显拱手说道,“今日县公主的一番话可谓是震耳欲聋啊!”
“不知二位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属下以为,县公主今日一番话大有裨益。”唐子成缓缓道来,“其一可鼓舞士气,使民心所向;其二,今日虽县公主所言无一言一字为王爷表功,却令世人皆知县公主乃王爷之女。”
“今日姝儿又向孤献一策,姝儿言与孤,大灾之后多有疫情,望孤提早预防。”
杜显与唐子成相视片刻,唐子成拱手说道:“回王爷,属下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保万一,属下恳请王爷命太医署提早做出防御措施。”
“便如先生所言。”
实则长广王早已决定采取措施,此刻询问他二人,也只不过是考验罢了。
第二日一早,高府尹便收到了长广王的手令。
虽不能完全了解,但高府尹也大概猜到是为何,便下令在灾民居住区修建茅厕。
每隔百丈一个茅厕,所有人不得随地大小便,违者杖责五十,若是孩童违反,则杖其父,老者违反,则杖其子。
又按照长广王所令,命所有人不得饮生水,每隔百丈架起一口大锅,白日时刻不停烧水,以供灾民饮用。
太医令周莫今又带领十数位太医来到城南为灾民诊脉。
长广王府
“也不知你父王午膳要在何地食用。”谢氏有些忧愁的对锦姝说道。
“母妃不必担忧,高公公会照顾好父王的。”锦姝笑着安慰道。
“但愿此次你父王不要受什么苦才好啊。”谢氏最终幽幽的说道。
锦姝心中无奈,长广王离家不过三个时辰,谢氏在心中便已经开始担忧。不过幸好长广王听从了自己的意见,出发时还带着好几位太医同行。
但若说不受苦,那也是不可能的,根本问题还未解决,粮草依然不够,长广王到灾区,不免身陷囫囵。
只是这话不能说与谢氏听,以免她受惊,对腹中胎儿不利。
“母妃,父王可已经给外祖父写信了?”锦姝想了想问道。
“昨日间,信便送到你四舅父手中了,想必再过三日,信便到了曲山。”
锦姝的四舅父,谢真,现任太学任博士,现居洛阳,至于外祖父谢桦,则在曲山。
“那为何父王要给涂氏与王氏几族去信?”锦姝故意问道,她虽是长广王的长女,但有些事情,她仍旧是不知。
“你新城姑姑便嫁到了上梁涂氏,现任涂氏族长,乃你姑丈的父亲;至于尚水王氏,乃是你父王的母族,只不过,近些年来,尚水王氏不断衰落,反被瞿阳房氏超越,无法给你父王更多的助力。”
新城郡公主,是长广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但锦姝却从未见过她,自她嫁去上梁,便从未回京了。
至于瞿阳房氏,当今的皇后便出自于瞿阳房氏,若不是瞿阳房氏这些年蒸蒸日上,而尚水王氏又不断衰落,想必天子也不会在元后王氏病逝后又册立了房氏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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