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当然得这样讲:“这些日子,咱们聚少离多,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到委屈,受了惊吓,我心里也非常不爽,觉得对不起你。今天,就用这杯酒,代表我的心,代表我的情,代表我的爱,给你压惊,给你暖心,给你祝福。一切都在酒里,来,咱们干了。”
说罢,常鸣猛地将酒杯在嘴前一晃,实际并没有喝进去多少。
孙赛赛喝了一大口。等两人把酒杯放到桌上,孙赛赛低头看常鸣的酒杯,然后把自己的杯子靠在常鸣的杯子边上,比里面的酒。
常鸣酒杯里的酒,明显要比孙赛赛杯里的多。
孙赛赛当然不干了,拉着常鸣要扯平。
常鸣被逼不过,只得再喝了一大口,再比,孙赛赛杯子里的酒还略显高一点。
“就这样,公平了。”孙赛赛宣布。
常鸣一心想让孙赛赛多喝点,但孙赛赛始终跟他保持齐平,有时还耍赖让他多喝几口。
一瓶酒被俩人喝干了。
要不要打开第二瓶?常鸣有点含糊。看孙赛赛那架式,显然没到要喝倒的地步,倒是常鸣自己,有点晕头转向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常鸣主意已定,于是摇摇晃晃又把第二瓶酒取出来。
“妈呀!还要喝呀?”孙赛赛被吓了一跳。
常鸣吃力地咬着字,说:“今天特别……高兴,刚才喝得还……不尽兴,咱们……再喝点。”
孙赛赛拦住他:“不喝了不喝了,今天人家还想那个什么呢,喝多了你该不给力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常鸣还是坚持要喝:“酒壮……怂人胆,不,酒壮怂人……肾,我是越喝……越给力。”
孙赛赛的脸撂下了:“常鸣,你别在这儿撒酒疯,我说不喝就不喝了。把酒收了!”
常鸣知道孙赛赛真恼了,只好悻悻地把酒收回去。
见常鸣表情有些尴尬,孙赛赛又哄他:“小醉猫,真乖,一会儿吃完饭,我负责洗碗,你负责把自己洗洗干净,好不好?”
常鸣哪里敢说“不好”。
洗完澡,常鸣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席梦思上,身体瘫软,脑子里依然想着如何从孙赛赛手里把自己的护照给讨过来。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中,他看见孙赛赛笑眯眯地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本儿。定睛一看,正是他那本护照。
常鸣高兴坏了,连声道谢。
他正要接过护照,孙赛赛把手一收,说:“跟我坦白,今天是不是打算算计我?说实话!”
常鸣哭丧着脸,心里合计着,要不要承认,想了半天,才说:“今天是有想法来着,主要想让你喝多,趁你不省人事的时候,把护照给翻出来。”
孙赛赛拧了他一把,训道:“不老实交代,我要上刑了。”
常鸣假装害怕的样子,试图用手护着全身,孙赛赛上下其手,哪儿护不到,她就掐哪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跟你好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发觉你竟然埋藏着这么歹毒的一颗心。太阴险了,太恶毒了,太狡猾了!你想没想过,你灌醉我,万一我喝出胃出血呢?万一我喝成脑白痴呢?万一我喝死呢?你想过没有想过没有想过没有?”
“想过。”常鸣话音刚落,大腿上挨了一小掐。
“哎哟哎哟,没想过……哎哟!”胳臂上又挨了一大掐。
“你缺心眼啊你?光想着灌酒不想后果啊?你说我该不该上刑你说?”孙赛赛又上下其手,常鸣手舞足蹈地防护。
“该该该。”
“行了,知道错就好。”孙赛赛说着,往床上一躺,把两只拖鞋同时甩飞。
见常鸣还傻傻坐着,孙赛赛又说:“还愣着干嘛?去,关灯,伺寝!”
常鸣赶紧照做。
伺寝已毕,常鸣强打精神,摸着黑找到手机,在被窝里给殷持衷发信息:“我即返回吉国,你可以订机票了。”
殷持衷见到信息,却一头雾水,因为信息里没说返回的具体时间。
他给常鸣回复了一个信息:“你返吉的具体时间和航班?”
久久没有等来常鸣的回信,看看时间,国内已是深夜,估计常鸣已经睡了。
殷持衷于是联系苏星儿,这会儿苏星儿刚好下课。
苏星儿开了视频跟殷持衷聊,殷持衷发现她气色不错,也有精神。
殷持衷问她的病情怎么样,苏星儿说一直在治疗,效果还不错。
殷持衷告诉她,自己已经请下假来,近期就可以过去和她团聚。
苏星儿并没有殷持衷希望的那么兴奋,反应平淡,似乎还有些不大情愿。
“其实你真不必跑过来,那样太辛苦了。我这边请你放心,一切都好,病情也明显好转。本来你替我出学费,已经是挺重的负担了,再来回这么跑,又得花不少钱。我的意思,你真不一定来了。”苏星儿看着视频中的殷持衷,轻声轻语地说。
殷持衷猜不透,苏星儿究竟是担心自己太辛苦,又要花钱,才建议自己不去的,还是另有什么其它隐情。
他也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假,挺没意思。
从殷持衷内心里,他是热切希望能与苏星儿相聚。
上次他得重病时,苏星儿不远万里赶回北京探望他,让他十分开心。
不过,那次的相聚,没有拉近两人感情的距离,相反,却让他感到了生分。
正在聊着,殷持衷突然听见一个男性的声音,离苏星儿很近,而且口气显得很随意亲近。
那个声音说的是:“你在这儿啊,我现在送你回去。”
殷持衷没有来得及听到苏星儿的回答,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突然停电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拿定了一个主意。
他要找唐志伟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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