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国铁路公司要商量双边会谈的相关事宜,唐志伟只得安排常鸣和殷持衷前往,他和徐刃锋留在酒店等待消息。

转了一圈回来,却没得到更确定的消息。

对方还是说了一圈车轱辘话,总之就是告知,近几天随时都有可能安排会见,要求唐志伟一行眼下不要安排任何其他事情,一门心思等进一步通知。

这可把常鸣愁着了。不走吧,已经跟孙赛赛通了气,明确告诉她自己要去香港接她,如果再次食言,他真的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她。走吧,又不踏实,这不成了大战之前临阵脱逃了嘛。

徐刃锋要找当地华人协助工作,也需要约时间,不可能随叫随到,就算是人到了,合用不合用也不一定。毕竟,谈判高铁项目,涉及到好多专业词汇,不是谁都能应付得了的。

这样一来,常鸣还就没法订机票了。

常鸣苦着脸,把情况跟唐志伟全说了,心里想着,呆会儿怎么再跟孙赛赛解释。

他甚至想,干脆就不向她解释了,等孙赛赛问起来再说,反正自己身不由己,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谁知,唐志伟直截了当点他:“常鸣,呆会儿你就订机票,能早走尽量早走,这边的事就放下。”

徐刃锋问:“那找翻译的事,什么时候启动?”

唐志伟没有一丝犹豫:“马上找翻译,如果能胜任,就请人家辛苦几天,这段时间就别安排别的事了,全力以赴给咱们提供保障。要是人家愿意给祖国、给咱们高铁人点面子,义务帮咱,咱求之不得,衷心感谢。如果需要支付费用,我权限内的我批,超出我权限的,冒头的部分我自己掏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刃锋响亮应道:“好的,我明白。”

常鸣没想到唐志伟会如此痛快,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半天才说了句“唐总,真局气”。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这趟回去,常鸣需要自费前往,加上是临时购机票,价格相当可观。而且,南美跟中国,正好是地球上的大掉角,飞行距离最远,航行时间最长,乘机加转机,差不多要24小时。

常鸣获得准假,能够成行,他感激不尽,哪辞辛劳。一路无话。

常鸣前脚刚走,吉国铁路公司的回复函就到了。

徐刃锋和殷持衷一阵紧张忙碌,总算把包括请翻译在内的一揽子事给搞定了。

会谈一开始,唐志伟就察觉出来者不善。

跟费尔南多部长的积极态度不同,铁路公司总裁在谈判中显得消极,并流露出对费部长的不满,当然也表现出对中高的抵触情绪。

唐志伟之前做过功课,对吉国的政经背景尤其是铁路发展情况有较深入研究,因此大致知道对方的不满和抵触源于何处。

吉尔伯托一度距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仅一步之遥,在高速发展的阶段,上了许多基础设施项目,算是打下了相对坚实的基础,现如今四通八达却陈旧而缓慢的铁路,也是当年的成果。

之后因全球性经济危机,加之发展过程中,在技术、资金等方面过分依赖外部,致使吉国经济遭遇重大挫折,从此一撅不振,处于长期低迷的状态。

当年吉国铁路快速发展时,主要引进的是当时的全球铁路强国富尔兰的技术,大批吉国人员赴富尔兰学习培训,富尔兰也派出许多铁路系统的专业人员,到吉国进行业务指导和技术支持。

因此,无论在用的铁路装备,还是人脉关系,吉国与富国都有着密切的不同一般的关系。

无奈后来吉国经济发展持续走低,加之富国的铁路装备一贯以质量优、价格高而闻名于世,使得吉国不但无力继续投入进行大规模铁路建设,就连正常的运行、维护和保养,也常常捉襟见肘。

即使这样,吉国铁路系统依然对富国的技术和装备情有独钟,对其他国家则持怀疑甚至排斥的态度。

吉国铁路公司总裁及整个高管团队,基本出自富国铁路专科学院门下,“富尔兰情结”极为浓厚。

而费尔南多则有中国生活学习的独特经历,在交通大学做访问学者时,因邂逅赵素欣,还成就了一段异国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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