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跟苏星儿“生活在一起”,这让胡安犯了难。
苏星儿是与室友合租的公寓,胡安也是合租,只是他租的公寓,所处的位置、周边环境比苏星儿的公寓要好些,面积更大一点。仅此而已。
因为要给苏星儿筹集心理治疗的费用,他的帐户目前已经捉襟见肘,毫无理由地向家里伸手,显然不合适。而自己跟苏星儿的这种关系,又很难跟父母解释清楚,他之前也始终没有提过,现在更没法说。
送走医生,苏星儿扯着胡安的手不放开。胡安知道她的室友并不是个随和的人,不愿在宿舍撞见她。当然,他并不知道,苏星儿和室友关于往宿舍邀请异性,还有“君子约定”呢。
越怕啥还越来啥。没等胡安迈出苏星儿宿舍的门,室友回来了。不仅如此,她在楼下还看到了开车离去的医生,她敏感地猜测,这位陌生人应当也是来找过苏星儿的。
室友礼貌地跟胡安打过招呼,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屋向苏星儿讨要罚金。
苏星儿刚刚抹干的双眼,瞬间泪如雨下。
她抽泣着去她的包里翻钱,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五十圆、两张十圆的票子来,实在凑不出了现金了,她又通过网上银行,把剩下的三十圆付给室友。
办完这一切,她极度疲惫又极度委屈地扑到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痛哭不止。
得了罚金的室友听得烦闷,匆匆取了几样东西,摔门走了,把苏星儿一个人剩在屋里。
苏星儿听得室友离开了,把被子掀到地上,嚎啕大哭。
胡安离开后,还是放心不下苏星儿,便给她打电话。
拨了好几次,始终没人接。
他心里掠过一丝阴影,赶紧回身去找苏星儿。
才到楼下,就听到上面传来苏星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稍稍放下了心,但不知发生了什么。
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依旧,没人给他开门。
他便喊苏星儿的名字,请她开门。
谁知苏星儿在屋里喊:“你走!别来找我!别给我添麻烦!”
把胡安说得莫名其妙。
他不敢走,过一会儿就敲一次门。
屋里,苏星儿的哭声渐渐低下来。
当胡安不知第几次敲门时,苏星儿打开了门,不顾一切地扑到胡安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胡安不住地拍打她的后背,又轻轻抚触,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苏星儿拼命抽泣,浑身直颤。
过了好久,苏星儿才慢慢平静下来。
胡安扶她上床,帮她盖好被子。
苏星儿也是累了,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胡安待她睡着,便起身离去。
回到自己那边,胡安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的麻烦。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
要想“生活在一起”,只能在外面再租房,这又是一笔额外的开支,还要找到挣出这笔钱的路子来。
而要去挣钱,功课就势必会受影响,那完成学业又会遥遥无期。这方面如果出现问题,他跟父母那边,尤其是继父,就不好交代了。
这一系列的问题搅在一起,让他一时很难理出头绪来。
上午有课,他陪苏星儿看病,没去上。下午的课,他依然没去。这两门课过去都是苏星儿陪他一块上的。他一直在网上找资源,看怎样应对当下遇到的困境。
思来想去,他作出决定,利用自己的特长,在学校附近开办两个培训班,一个是中文培训班,一个是武术班。中文班可以根据苏星儿的身心情况,请她也来参与讲课。毕竟她的大陆普通话,在海外的中文教学市场,是最受欢迎的。
当然,如果她无法胜任,也不能强求。
考虑好之后,他不打算跟苏星儿商量,当然也没有告诉父母,而是自己是先干起来再说。
胡安把一切事情都抛在脑后,开始专心制作两个培训班的方案。
时值深夜,他不停笔地写着,突然,手机来了苏星儿的电话。
“胡安,你快来我这里一趟吧。”苏星儿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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