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是军中副将,在军中有了些根基,又是他的上级,那人大怒,命人要对他实行军棍,他夺过马就跑出了军机大营,那人以为他畏罪潜逃了,刚要找先皇哭诉,他却纠结了一帮子京中富家官宦子弟,带去了军机大营,将那人打死了,将军机大营闹翻了半边。先皇大怒,要杀了他,可是他侮辱他妻子就是侮辱他,皇上宠一个妾,冷落皇后,宠妾灭妻,致使那个人嚣张跋扈,不将他这个国舅看在眼里,这都是皇上纵容的结果,他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维护妻子,根本没有错,皇上若是杀他,就是告诉下人,他宠妾灭妻,皇上无奈放了他,将他从军机大营又调回来,到了礼部。让他好好学学礼仪,后来我身体不堪,他辞官回了落月山庄做起了武林盟主,再没变动过。”
群臣都静静听着,老一辈的朝臣人人恍惚,似乎都记起帘年之事。那时的慕容庄主啊,似乎从慕容夫人病了之后,就再没见过。明明儒弱看起来在京中所有公子中最无能,可是偏偏他骨头硬气的时候皇上都无可奈何,那时候的慕容庄主看着可欺,可是没人敢碰他的软肋,他的软肋就是慕容夫人。
新一辈的朝臣都不敢置信,当年那个听起来嚣张纨绔到宠妻到如簇步连先皇都拿他没办法的人是那个儒弱得连先皇打个喷嚏都吓得抖三抖的慕容庄主吗?
一时间,大殿上分外的静寂。
霍茹雪似乎也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是啊,当年朕虽还,但也是记事了。慕容叔宠妻,将朝野上下都弄得必须跟着她一块儿宠一般。谁敢对雪姨不敬,他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连父皇都无可奈何。”公孙景远感叹了一声,话音一转,“可惜那样的慕容叔在雪姨病了之后就再没见到。这些年里,慕容叔是个好盟主,可惜,却少了活力。”
霍茹雪似乎回过神来,给自己斟了一壶酒,放在嘴边,却舍不得饮一般,“我这些年多数时间在远海,也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后来恢复了记忆,原来才知道一梦十几年啊。”
她明明还是绝美如少女的容貌,可人人都看到了她眼中不可追忆往事的沧桑,也不由得为她伤感,似乎能深切体会她的苦。
“雪姨也无需难受,幸好如今慕容叔和您都好好的。”公孙景远劝慰道:“慕容叔若是知道您身体已经康复着,而且很好,他一定会欢喜地的。”
霍茹雪闻言忽然一笑,点头,“是啊,幸好我们还都活着。”
“齐景琰登基,紫菱自立,慕容叔曾经掌管礼部,出使紫菱恭贺最为合适。可恨紫菱得寸进尺,竟然以做客为名扣押了慕容叔,不让其返程。”公孙景远沉声道。
“我去接他。”霍茹雪道。
公孙景远眸光轻闪,看着霍茹雪道:“朕今日派人请雪姨来正有此意,可是又觉得紫菱不远千里,实在奔波劳苦,又不忍心雪姨奔波,可是除了雪姨外,又无人能接回慕容叔。慕容叔曾是我落月的重臣,岂能一直被扣押在紫菱?上次父皇五十五大寿,紫菱国师雪姨是他师妹,朕想雪姨既然与紫菱国师是师兄妹关系,雪姨若是去紫菱接慕容叔的话,紫菱应该会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放慕容叔归来。”
霍茹雪点点头,笑道:“我也有多年没见到师兄了!此番正好和师兄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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