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两名士兵连忙上前,动手扒光了那名送信士兵的衣服。

一炷香之后,从那名士兵的鞋袜里拿出一封信件,呈到了公孙景毅的手郑

公孙景毅接过信件,也不看,对城守吩咐,“将这一人一马送去兵部,吩咐兵部安排厚葬。”

“是!”城守立即领命。

公孙景毅对慕容浅川道:“你随我进宫!”

慕容浅川点点头,二人翻身上马,进了城门,向皇宫奔去。

深夜里,马蹄声踏踏而响,在静静中极为清晰。往常这个时候,子时虽然平民百姓已经都歇息,但是高门大院里的富家公子正是笙箫管弦金迷纸醉之时,各大青楼花楼也是客源滚滚之时,可是最近连番出事,还都是大事,高门大院的公子们自然不敢再笙歌曼舞,青楼花楼里也早早就关了门。于是稍微有些动静,便惊醒了无数睡不踏实的人。

两匹马一路来到宫门,陈绍见是毅王和慕容浅川公子,连忙打开宫门。

二人拿着信件急急前往乾阳宫。

整个皇宫都灯火通明,乾阳宫内外更是亮如白昼,公孙景远并没有睡,在批阅奏折。安公公禀告二人来到,公孙景远放下奏折了一声,“宣!”

二人进了乾阳宫。

公孙景毅呈上密折,密折是用蜡封着的,公孙景远接过密折,眯起眼睛,“八百里加急?”

“嗯!一人一马身负重伤,到城门下都死了,只从鞋袜里拿出信件。”公孙景毅点头。公孙景远立即打开密函,调出信件,只见是一封血书。他看到血书,面色瞬间阴沉,脸如寒霜,“好个王二!”

公孙景毅和公孙景远也看到了血书,白纸上字迹鲜红,笔锋狂乱仓促,显然写得急。

“你们看看!”公孙景远将血书递给公孙景毅。

公孙景毅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眉头紧拧,须臾,递给慕容浅川。

慕容浅川伸手接过,只见血书上写:“臣乃西南岭泉郡守杜科恩,急秉吾皇,二月初一,王二起兵,二月初五,攻陷安陵郡,二月初七,攻陷德阳郡,二月初十,攻陷怀闵郡,二月十五攻陷沸县、覃县、延县、当日,攻陷西南城。西南城失守,王二进兵岭泉郡,臣忠心为主,立抗万军,奈何城兵源有限,匪徒事态猖狂,臣恐不敌,臣不与其他三郡三县贪生怕死之辈相较,降顺乱臣贼子,臣愿死守岭泉郡,与岭泉郡共存亡。臣知岭泉郡即将不保,但臣虽死鼬不瞑目,求吾皇速速派兵,否则西南千里,怕是尽数要归乱臣贼子之手。西南及郡县驿站臣不敢用,特派亲信加急送信,望早解西南之急。杜科恩二月十二日血书拜上。”

“我落月泱泱大国,乱臣贼子起势不过五百人尔,可是如今二月初一起兵,二月十二短短十来日,便攻陷了三郡三县一城。今日是二月十六,岭泉郡恐怕也已经失守。两三日便攻陷一郡一县,到底是王二运兵如神,还是朕这落月郡县官员窝囊废物?”公孙景远面色铁青,双眸沉怒,“林墨呢?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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