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无人前去璃府打扰,公孙景远并未派人去璃府。
细雨不间断地下着,地面打了一层湿意。万物复苏的初春里,各色景物都被轻轻洗刷。
素景在房中听到公孙景远并没吩咐人灭火,而是顺势让火燃着,眼睁睁看着灵堂着成灰烬,之后即刻将祖师送葬,骨灰洒在玉龙山,她畅快之余,又觉得从今以后真是冰火不融,不死不休了。
公孙景远清清楚楚知道是妙手公子所为,即便没有证据,但多年了解,也是知道。
妙手公子也知道他出手虽然衣无缝,但公孙景远一定会知道,他从来没准备假装他不知道。
皇室和璃府,公孙景远和妙手公子。早已经难容。
素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竹林因为细细的雨丝冲刷洗礼,沧桑中看起来分外娇俏。她想着除了璃府外,下再也没有哪一处有这样的竹林,只是看着,便让人心中欢喜。
她不知站了多久,才看到一抹白衣的身影从书房中出来,但他并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眼前细细的雨帘,如诗如画的容颜分外清绝瑰丽。
素景的目光从竹林转向了书房门口,那个人就是一处风景,从来他在的地方,景色在饶眼里就是世间最好的背景,白衣不染尘,丰姿倾浊世。
妙手公子在书房门口站了片刻,似乎是察觉了素景的视线,向房间看来。
窗子开着,轻纱飘荡,帷幔轻摇,才睡醒的容颜在蒙蒙细雨中,有一种清冷的娇软。
妙手公子脚步顿了顿,忽然伸手扶额,低声道:“今日当知绝色二字。”
素景看着他,忽然嘴角勾了勾。
妙手公子走进房中,来到窗前,素景背着身子没回头看他,他弹怜身上的凉意,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问,“还疼吗?”
素景没想到他刚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脸一红,恼道:“又不是第一次,疼什么?”
妙手公子贴着她脖颈,有些自责,“你最后都昏过去了……”
素景大脑呜一声,什么话也比不了这两句话让她觉得像着火一般,她美眸瞪着他,“还不是都怪你……”
“是,都怪我。”妙手公子低低一叹,“你就是我的魔咒。”
“让那个女人看了笑话!”素景懊恼地道:“等再见了她,一定笑话我,不知道要被她取笑多久。”
“放心,不会取笑的,这样的事情,娘必定也经历过,毕竟爹不是吃素的。”妙手公子道。
素景瞪了他一眼,“亏你得出。”话落,又有些好笑地瞅着他,“发热的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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