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自从轩辕枫入殓之后一直心绪不宁,
“小二仙,你说我是不是贱的?为何最近如此清净太平,我却心神不宁的?”
“许是修灵累着了,照你这么说,我在仙界十万年日日都过的清静太平,岂不是要悬心而死”
月宴又是身心俱疲瘫坐在地上,在栖凤宫关门修灵七天了,却丝毫没有长进。
“王上!”栖凤宫外内侍接到密史递来的密函,进来敲门,
“何事!”
“密史上函,太宗寺少卿杜斌有要事求见”
“你、你去忙,我自己练”月宴满头大汗挣扎着要坐起来,要让泊漪看见自己在努力修灵,才好放心出去,这大半天的被他教训的头晕目眩。
“让他进来!”
“噗!—”月宴只觉得胸口发堵,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泊漪,“我这样你让他进来?”
月宴指了指自己一身白道袍满头是汗头发粘着脸显得狼狈不堪的自己。
泊漪轻蔑地摇摇头,随手一指,月宴便一身贵妃打扮衣衫整洁干净清爽地坐在了贵妃椅上,月宴无语,只想赶紧应付了事:
“行,你赢了,听你的”
泊漪轻笑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正位上。
小内侍推开门时,杜斌的参拜礼被一阵阵调笑声淹没了。
“哎呀王上,剥这颗葡萄可累坏臣妾了呀,你一定要吃呢”
“好,好,辛苦宴贵妃为孤剥葡萄,孤一定好好尝尝”
只见贵妃装扮的月宴半拉身体在贵妃椅半拉身体依偎在王上肩膀,手里举着软塌塌一颗葡萄,正喂给张着嘴的王上。
“妖妃!果然是妖妃!都说宴贵妃隆宠七日,日夜笙歌,果然是真的!”杜斌心里感叹,手却自觉地抬高,用衣袖挡上了眼,大声喊道:“王上,微臣参见王上,”
“哦?是刚上任的杜爱卿啊!你个四品小官,为何着密史通传直接来见孤?”边说边扶上月宴的腰,月宴面上一脸春风,背后却狠狠掐了泊漪一把,泊漪顿时表情复杂,哭笑不得。
杜斌实在等不及这俩人你侬我侬打情骂俏,直接闷头喊道:
“禀王上,微臣昨日上任,就着急寻密史来求见王上,实在是因为有件事不敢隐瞒,微臣先前乃九王府幕僚,得知九王爷轩辕枫乃妖物所化,背地里修阴邪之法,不见尸首便草草葬了定是妖法作祟,还请王上追查到底以正国法!”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泊漪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轩辕枫死时在场的只有月宴、厌夕、冷浅媚和一个中阴身半人不鬼的阿恒,以及远远看着的青荼,这杜斌是如何知道的?
“禀王上!微臣的女儿杜柳雯正是被妖物所害,今年秋天,约莫是九王妃嫁进来的前两天,微臣的女儿杜柳雯突然失踪,没过两天,微臣手臂上的子线便断了,柳雯身边的侍女也不知所踪。”杜斌撸起左臂袖子,左臂山两条长三指的红线,一条粗壮鲜红,一条断断续续淡得快看不见了。
“此乃南疆血蛊,用亲生子女的脐带喂了蛊虫再埋于皮下,便可知儿女的健康生死。杜斌过世的发妻乃南疆之人,生了两个女儿后第三胎血气亏空,竟一尸两命,合眼之前便将两个女儿的血蛊移至微臣身上,这暗淡断开的一条,便是我那可怜的女儿杜柳雯了!”
“本来九王府的人说柳雯是得了过人的疫病,可微臣的另一个女儿杜若去收拾亡女的衣物时发现了这个”
杜斌把自己的袖口咬破,在两层布料中的夹缝中抽出一个半根指头长的小竹签,
“呈上来”
小内侍机敏地接过杜斌手里的竹签,小心翼翼托给了泊漪,泊漪手里的竹签又薄又小,可捏着竹签两端一用力,竹签竟是空的,里面弹出一个玲珑小抽屉,抽屉里有一张用薄丝写的字条:
“九王妖物所化,杀人剜心,逃”此竹签精巧隐秘,若不是亲近之人有所了解,是极难被发现的,看来这竹签是跟杜若和杜斌留的,
“王上!还请王上遣道人施法,捉拿逃走妖物,还我女儿一个公道!”看着杜斌痛哭流涕,泊漪却不知怎么还他一个公道,杜斌并不知道轩辕枫真身是天狐,就连慈皇妃是天狐之事也只有几个朝内重臣知晓,如今轩辕枫死了,就算轩辕枫没死也不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捉妖还他女儿公道,此等极易引发动乱之事还是先安抚局内人为妙,
“好了杜爱卿,大悲大痛伤身,此事孤会彻查的,你先稍安勿躁,且不可走漏风声,引得人心惶惶啊”
“微臣明白!谢!王上!”杜斌以为王上还要追问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应承了下来,果然和自己的猜想一致,轩辕枫的事他早就知道!玉京王上不担心妖物出现,反而这么平静,一定是这妖物没有什么威胁了。
杜斌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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