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极为漂亮的瓷杯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变成一块块的碎片。

“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和小孩子都拿不下就算了,还被人捉了活口?”邹俊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甲士问道:“吃我的,喝我的,结果你们就这么回报我的?”

“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跪在台阶下的甲士低着头,颇有一种引颈就戮的味道,“只是有件事必须要让大人知道。”

“如果是为了推卸责任就不要说了。”邹俊的语气变得无比森寒。

“不敢。”甲士低着头,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是属下轻敌,竟然没发现那女人竟是一个筑基,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你说,那女人是筑基?”一缕寒光在邹俊的眼中划过,“你要知道,欺骗我,可不是死罪这么简单。”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欺瞒大人。”甲士的姿态,从单膝跪地变成了五体投地,“属下愿意用身家性命担保。”

“你是不是还要说,”坐在椅子上的邹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请我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为自己的行动失败找个借口,然后请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以此让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

这样的【套路】,邹俊已经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他都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将功赎过这种事情和骗人没什么两样。

甲士直起了身体,对着邹俊拱了拱手,泪流满面地说道:“属下无能,已经不敢奢望戴罪立功,只求大人您看在我带来了情报的份上,能对我的家人好一些,属下一家老小,就拜托大人了。”

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脖子,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地面。。

“来人。”邹俊很随意地摆了摆手。

一个略显苍老的仆人走了过来,用余光觑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之后,对着邹俊恭敬地行礼。

“他畏罪自杀,把他的家里人都赶出大院,一个铜板都不许带走。”邹俊的语气相当随意,“我这里不养废物。”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死在自己面前的甲士姓甚名谁。

“主子,这么做是不是——”老仆人偷偷地看了邹俊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邹俊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这里粮食虽多,但没有一粒是留废物的。”

“这些人不是废物。”

老仆人很想这么说,但是在看到邹俊那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之后,他便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说到底,他只是区区一介仆人,不管主人做出什么决定,都不是他可以说三道四的。

“奴才遵命。”满头花白的老仆人深深地弯下了腰。

“还有,这次行动失败的,他们的家人也照此办理吧。”邹俊用随意的语气说道。

“这恐怕······”老仆犹豫了,这么随意地一口气毁掉好几个家庭,这种事情让他的良心有些过不去,“主子,这些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想抗命?”邹俊用冷冰冰的语气问道。

“不敢。”老仆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背上的冷汗不断地冒出,不一会就打湿了整个后背,“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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