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菲菲生日那天,几个朋友约好在kTV开生日烛光舞会,大家都在等待麦克的到来,时钟刚过八点,还不见麦克的影子,柳菲菲很焦急,不停地望着门口,这时歌厅的灯突然熄灭了,在朦胧的烛光映照下,伴随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轻音乐,这时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斗篷,头戴面具的“人物”手捧九十九朵玫瑰,迈着庄重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向柳菲菲走来,来到柳菲菲面前,突然双膝跪倒,将九十九朵玫瑰献上,这时假面人将面具摘下,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一个戒指做了一个求婚的动作,“哇“,立马引来一群唏嘘赞叹声.

是麦克,也只有麦克才有这样突发奇想的浪漫,柳菲菲早已泪流满面,在朋友们热烈的掌声中,麦克亲吻了柳菲菲的手背,帮她戴上戒指,优雅地挽起了柳菲菲的手臂,翩翩起舞,那一刻柳菲菲觉得自己就是生活中的白雪公主,她完全陶醉于麦克创造的浪漫和温馨之中。

柳菲菲决定要搬家了,正式搬到麦克高档的租房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露常把刚认识的不同男人带回来,这让柳菲菲实在不能忍受,就决定和小露谈一谈,谁知小露也不示弱,说:“各人还是把个人管好,少管别人的事,你该不会是对我在男人中的魅力嫉妒吧,其实你也不错哦,告诉我那个大个子,黄头发蓝眼睛的男人是怎么勾来的啊,“小露半是讥讽地说。

柳菲菲不再搭理小露了,并决定搬出去与麦克正式同居。在搬出去的那天,柳菲菲给白依依打电话说,你知道他有多可爱,多浪漫,几十平米的房间里都摆满了玫瑰花,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有他对我好,这一刻我真的决定要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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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落后的非洲,对有梦想的人来说充满了诱惑和冒险。

这大半年孙朝阳和小四川过得特别“充实”,时时刻刻都紧紧绷着一根神经,除了每天精心考虑川菜馆经营的细节,还要时刻提防一些很有可能发生的不测。每天的营业额他都精心地用塑料袋装好塞进后面专门盛装餐饮垃圾的垃圾箱里。这半年来收入颇丰,顶得上在国内几年的收入,这笔钱是他们这大半年来所有努力换来的成果,有辛勤的汗水,也有别人不能理解的胆战心惊。

来非洲这些日子里,孙朝阳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人和事,包括柳菲菲。他内心特别需要一场真真正正的涤荡,与过去割裂,与一切给自己带来伤痛的过去划清界限。

初来的日子,整天忙碌,无暇无心去想人想事儿,但日子一长,过去的一些生活片段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浮现在他的心中,有时候还特别地强烈,简直到了挥之不去的境地。

尤其这几天,晚上他和小四川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关上饭馆门,躺在床上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有点怪异的饰物不经意地滑落在胸前,捏着它,孙朝阳又想起了远在国内的柳菲菲。

快一年了,他没有跟国内任何一个同学有联系,上次走之前还跟井亦波在燕京打了一架,在那个湘菜馆里,柳菲菲临走时说的话还清晰如昨,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冰冷无情。孙朝阳“哎”地叹一口气,把那个挂在脖子上的菱形饰物摔到脖子后,以免看到它又想起柳菲菲,可是,他发现这都是徒劳的,即使白天不想,可柳菲菲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常常半夜时分梦醒了,完全没了睡意,借着皎洁的月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白天,他在后厨帮助小四川打下手的时候老是走神,手里拿着一个花椰菜剥叶子的时候,把本来要扔掉的叶子放在水池里清洗,却把花椰菜扔到垃圾桶里,这一切小四川都看着眼里,他已经观察孙朝阳好几天了,这天,他实在忍不住就问孙朝阳:“孙哥,你这是咋了嘛,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儿?”,孙朝阳笑笑说:“瞎说,我这不好着呢嘛”,小四川疑惑地说:“那我咋看你光走神?”,孙朝阳一怔,不知道说啥话,随口说了一句“有点儿想家了,呵呵”。

这样的情节每天还在继续,一天,小四川戴着围裙在冒着火苗子的后厨炒菜,孙朝阳说:“我想回国看看家里,明天就走”,小四川急了,他说:“你咋说啥就是啥啊,你这回去太突然,我一个怕应付不过来”,孙朝阳说:“你也要逐渐适应独当一面啊,我找了两个黑人顾工帮你,再不回去的话,我都快疯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孙朝阳第二天各种折腾终于登上了飞往中国燕京的航班,他直到临上飞机也没有告诉小四川,他是去燕京看柳菲菲的。

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周转和飞行,终于降落在燕京机场,孙朝阳不顾一路疲惫,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朝柳菲菲上班的公司附近驶去,到柳菲菲公司附近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在附近一家宾馆住下来,收拾停当,先去柳菲菲上班的那座写字楼转了一圈。

夜幕下,黑魆魆的写字楼层里还有几个窗口闪烁着灯光,孙朝阳手摸着冰凉的水泥墙面感慨万千,想到自己一年多前两次来找柳菲菲的情景,黯然伤神。有谁知道,今天他从万里之外的非洲专门飞回来,又一次徘徊在柳菲菲工作的地方。

没有回来之前,他还有再见一面的想法,谁知不远万里一番周折到了燕京,他却没有了想见面的欲望,心里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孙朝阳早上五点就从宾馆出发,十分钟走到写字楼门口相对的街道边,这个位置是他“踩”好的点,眼睛能把身边的天桥和写字楼门口全部纳入眼帘,这里也是柳菲菲每天上下班必经之地,他就想戴上帽子蹲在路边把柳菲菲看上一眼。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孙朝阳几乎没有扭过头,他生怕上班高峰期人流一多,错过了见到柳菲菲的机会,终于,八点四十分左右,一个身材窈窕,头发飘逸,身穿七分铅笔裤,在冷风中还裸露着雪白脚踝的美女进入孙朝阳的视野,不错,千真万确,美女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柳菲菲。

柳菲菲背着小包,拎着便当盒,一路小跑似得从天桥上下去,飞一般地跑进写字楼里消失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瞬间就过去了,孙朝阳这才想起来忘了用手机拍下来。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下班的人从写字楼涌出,孙朝阳还没辨认出哪个是柳菲菲的时候,一扭头发现柳菲菲不知什么时候都走过天桥,正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上车了,真是太遗憾了。

连着三天,每天早上五点,下午四点,孙朝阳都早早地去“守候”,他实在没有信心和勇气去叫一声“柳菲菲”,第四天,他带着一段有几秒钟柳菲菲上班的视频离开了燕京,心情特别复杂地乘坐国际航班飞回了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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