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到来并没很快退去,连绵的雨时大时小,带给人不同的心情影响。灼温带着正明星仔小心翼翼的潜伏在空地附近,灼温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抖掉爬在身上的虫子,心情有些烦躁。
正明和星仔脸色郁郁,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连几天了,因为坊间流言的关系,已经没什么人愿意在这个敏感时期进森林采野货,就连在这边蹲守的警员,也不知道这会儿躲到哪里去避雨了。
灼温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这里的情况依旧和之前的几天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灼温想了想,招呼正明和星仔,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不查了吗?”回去的路上,正明和灼温说。灼温叹了口气说:“这几天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已经弄了个阵法,有什么动静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蹲点太累了,这几天你们也睡不好!”正明和星仔沉默不语,这几天说心里话,真的很累。彻夜彻夜的熬,再加潮湿的环境,每一个晚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特别难受。但另一方面又煎熬着,心系着葫芦,感觉自己因为一点点的不适就坚持不了,愧疚得无地自容。
同样心中焦虑的灼温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被路边蹲着的几个人吸引住了,或许应该不能叫人,应该叫拘魂使者。
拘魂使者也就是民间传说的黑白无常,专司拘魂,将死者的魂魄引往冥府审判,再根据此生的功德业障,看看是需要在那一层地狱服刑多少年,再安排投胎转世。
眼前这五个使者两个身穿黑袍,三个身穿白袍。灼温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蹲在路边发着愁,那深深锁起来的眉头可以遇见他们所遇到的事情有多么棘手。五个使者无聊的看着路过的灼温三人,从左边看到右边。
灼温突然越看越不对劲,转头仔细看,才发现他们是拘魂使者,直接掉头走过去。五个拘魂使者愣了一下,左顾右盼了一阵,发现附近并没有其它东西啊!难道他看得到自己?带着这个疑问五使者再次看向灼温,发现灼温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几位使者,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干嘛?”灼温直接开口问。“你…你…你看得到我们?”五个使者有些惊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灼温。
“小子冥云派灼温!”灼温拱手作辑一礼,五个使者连忙起身回了一礼:“原来是冥云派的后生,难怪可以直接看见我等!”客气一番之后,灼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不知几位使者在这里何事?不知可是遇上了麻烦事情?有什么小子能帮上忙的吗?”
如果换做其它人,这些拘魂使者可能会不鸟他们,但是冥云派的后生就不一样了,冥云派历代弟子多有在地府身居要职,轻易不可得罪,当然,这局限在法定的范围内。不然随意拿捏冥云派后人,万一被上吏知道,准讨不了好果子吃。
“唉!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件普通的拘魂而已。但是无奈啊!”说话的使者无奈向后方指了指:“这户人家,本来小孩阳寿已尽,是要去地府报道。谁知他们家供奉了一尊象神,锁住了孩子的魂魄。”
“可是那象神有意阻拦?”灼温以为是一场地方神明公然抗法的案件。“那倒也不敢,如果我们可以解开锁的话,自然被我们带走了。这是我们能力有限,所以现在在等上吏前来。”
“我进去看看吧!如果可以,我顺便把这件事情解决了。”灼温索性接了下来,对地府的帮衬总有一天用得上。五个使者频频点头:“如果你有办法解决,我们感激不尽!”灼温笑笑说了声不客气,上前敲门。
现在将近凌晨三点,所有人都进入了熟睡的阶段,但这一家人不同,里面灯火通明,灼温可以确定里面的人还没有睡。
果然,不多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是谁?”语气充满了警惕和防备。“你好,我是过路的道士。我想,你们会需要我的帮助。孩子的事情,拖不得!”
随着灼温的问话,屋里不再有任何声音发出,灼温等了很久,在一阵门锁的声音中,门缓缓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先是打开一条缝朝外看了看,看到年轻的灼温还有跟在其身后同样年轻的正明和星仔发现灼温没有跟上的时候,又重新倒了回来。
男子打量了灼温一会儿,怀疑的问灼温:“你真的是道士?”灼温取出一张符篆在手中化成一个小八卦:“如假包换!”有了这些男子才慢慢打开大门,将灼温等人引进屋里。
灼温打量这座房子,除了一套很便宜的沙发,一张饭桌,一台风扇,一个餐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看来因为孩子的病,已经让这个家到了崩溃的边缘。
男子请灼温三人落座,自己去给灼温等人倒了几杯水。“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灼温直截了当的问男子。男子抿了抿嘴唇,苦涩的说:“情况,不是很乐观,医院说,说,说孩子,已经没救了。”灼温点点头说:“有个情况我必须先跟你说一下,孩子的阳寿已经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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