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把那本日记给我看一下。”
“给,我就翻了前面几页,雷米斯的字虽然整齐,但记录的也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
希姆从凯撒那里拿过那本页脚都已经卷起来的日记,他快速翻动着这本日记,在里面寻找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日记里面大多数的内容和凯撒说的一样,雷米斯随性地在上面记录着他的生活琐事,希姆扫一眼便将其略过一直翻动着到了日记的后半部分,上面记录的时间来到三个月之前,记录的内容终于多了些东西。
雷米斯在日记里描述了一个人的外貌,宽耳朵,尖下巴,高鼻子。随后还有地点,四街区附近的一个小巷里最后还有一个希姆不认识的词,但跟在那个词后面有着重量与货币的记录——不过两个数据后面都有问号,看上去是某种买卖的货物。他大致猜测了下那东西的读音:“寒颤?”
“等等,希姆你说了什么?”
凯撒的突如其来反应令希姆吓了一跳:“寒颤,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把日记放桌上摊开,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东西。”凯撒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脸色也一瞬间改变,全然不是早先那副轻松的模样。
他的这个样子同样吸引了另外两个人,安洁与萨瑞斯的好奇,四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研究上面的记录。
“果然是这个‘寒颤’,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是拉玛斯政府禁止销售与流通的具有成瘾性的毒素。任何敢碰它们的商人都将被全国的银行拒之门外,并且还要遭到银隼骑士团的通缉。”
原来是像毒品一样的东西,希姆心中大致明白‘寒颤’是什么东西了。这样一来再看雷米斯的记录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雷米斯·阿卡尔这个城市守卫的一员居然在协助走私毒品以及其他违禁品,并且从中牟利。
最初是有一个他称做“大卫”的先生找到了他,“大卫”用一大袋的银币换取雷米斯那持续的帮助——在他负责夜间巡逻的时候“闭上眼睛”,同时帮把手将一些“被人丢掉的东西”交给与他联络的鼠人“格林布”。不过雷米斯也没有真的闭上眼睛,看他对“寒颤”的来往记录,代表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有了这份经济来源后,接下来的日记就是雷米斯花天酒地的记录,以及对每天如何花钱的进行安排与计划。雷米斯在这个过程中依旧在提防那些神秘人,他也悄悄地调查着他们走私的货物,想办法给自己弄点那些人的把柄。
每隔一周就会有一次交易的记录,除了寒颤外还有一些武器,药品等。有一天的记录中,雷米斯甚至怀疑他帮忙从管道口里送下去的麻袋里装着人。经过两个月的“帮忙”,雷米斯似乎跟那位鼠人“格林布”混熟,他从那位鼠人格林布那里知道了这位鼠人是为一个被称做“蜘蛛”的神秘人士工作,她是拉玛斯地下社会的一位犯罪头目。
“凯撒,你听说过这个‘蜘蛛’,雷米斯里的日记用的是‘她’,你有什么印象么?”
凯撒摊开手:“我可没有听说过,毕竟我也不是地下社会的人。”
“哦?你不是有些小弟么?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在某条街道说一不二的人。”希姆想起早先凯撒围堵自己的时候,所带来的看场子的人。
“啊,他们的确叫我一声大哥呢,嘿嘿,不过这里面是有些渊源的。”凯撒一听,也知道希姆指的是什么,他看了一眼安洁,尴尬地笑着,却没有继续解释他所谓的渊源。
希姆也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继续翻动着雷米斯的日记,记录的时间来到了三天前。
在这一天,雷米斯又一次跟“大卫”见了面,他在上面提到对方支付的钱是以往三倍,并额外追加了一项要求——他还需要想办法赶去另一条街区与格林布碰头。
“看样子,那两个可疑案件的背后就是雷米斯与格林布的碰头。”
再翻一页,便是雷米斯死前的最后一晚留下的记录,这一页字迹潦草,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恐惧的情绪。
“我赶到了约定地点,在那两个地方发现了尸体,我知道这是他们干的。我没有发现以往的那些‘货物’,我就知道需要处理就是那些东西了。我将尸体先藏了起来,糊弄走那两个矮个子之后开始将尸体搬运给格林布。但是,见鬼,那两具尸体身份不对……混蛋,银隼骑士团和最高议会会把我活吃,吊在那个绞刑架上。”
最后一句话,字迹扭曲,甚至划破了纸,可想而知那个时候雷米斯的苦恼与焦虑。
那两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疑问爬上了希姆心头,他看了看周围的队友,显然他们也感到疑惑。
凯撒念念有词:“能激怒到银隼骑士团和最高议会的人如果这几天失踪了,我应该也有所耳闻才对……至少我的父亲肯定会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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