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年舒娥便时常去格格钮祜禄氏的房间看她,带去些儿童的小玩意儿也算是进进心。江晚栀也曾抱住你那个孩子几次。想想自己包过一朝天子,每次总是有意无意的抱一抱。
“都说额头高的男孩儿福气好,我看你的这位阿哥,福气甚好。”年舒娥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弘历的小脸蛋。
钮祜禄氏笑叹了一声:“要这样的福气来做什么,我只怕是折了我的寿才得来这么好的福气,我不能多陪陪他。”
“我只盼着他这一辈子平安喜乐便好,就算有侧福晋说的那样的福气,那也是该给嫡福晋或者是侧福晋的。哪里又轮得上我这样的格格?”钮祜禄食说法从来都是这样滴水不漏。
她并非刻意奉承谁,只是她想好好的在这雍亲王府中和这个孩子一起活下去,就不得不这样小心翼翼。
年氏听了也不得不叹息,她这样的女子并没有她这般显赫的家室,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只怕连宋氏也比不上。
“好歹你如今有个孩子傍身,不似我……”年舒娥倒有些羡慕她。钮祜禄氏浅浅一笑,“侧福晋不过刚嫁到府中来,孩子的事慢慢来都是听天命,来日方长。”
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因为许久没有一个孩子的缘故。江晚栀也曾看过清史稿,知道,历史上的熹妃并不受宠,且十三岁便入雍亲王府伺候,许多年过去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
年舒娥看着她与世无争的模样,便决定与她交心。二人也时常一起做一做刺绣,这事自然传入了宋氏的耳朵里。
“这倒是我小瞧了钮祜禄氏了。”宋氏打发了来送信的丫头,便叹息了一声。宋氏的贴身丫头叫柳儿,看着宋氏一筹莫展便道:“钮祜禄格格如今有了侧福晋年氏傍身,格格也要为自己打算啊!”
宋氏垂着眼眸,忽而哽咽起来:“我也曾生过两个孩子,虽是女儿,王爷也真心疼爱,偏生我还没出月都过世了。”说到这样的伤心事,柳儿也不禁动容了。
“格格正在月中本就身子不大爽快,又遭逢小格格去世那里还受得住,伤了根本也是没法子的事。”柳儿也哽咽起来,宋氏抹了抹泪,便忿忿的说:“我瞧着我那两个孩子都不像是正常的过世的,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柳儿跪在一旁,“可是格格,我们没有证据,如何证明两位小格格的死呀!”宋氏叹息了一声,又垂泪说:“都是我自己不好,孩子出事我还怨怼旁人的。”
原来宋氏也不过这样一说,她心中也是一个没底,嫡福晋身份尊贵如何攀诬,侧福晋更是有儿有女的功臣如何攀诬,剩下只有一个格格耿氏,格格钮祜禄氏,都是两个老实人,也不大受宠,从前做格格的时候也都赶不上她宋氏。
这些日子她明里暗里给耿氏下了些许绊子,如今也该是收网的时候。
没成想她才想到这事说要赶去耿氏格格的屋子,便有人匆匆跑来禀报:“格格,耿氏格格要生了。”宋氏立刻坐直了身子,“什么?前儿来的太医不说还有二十几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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