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马场便到了。下马车之前年舒娥还是谨慎的四处瞧了瞧,定是看雍亲王在不在。直到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江晚栀也发现雍亲王不在这附近。

却不想这是一个穿着旗装的妇人走了过来,还未自报家门,便直接了当的问年舒娥:“你是年家的女儿?”

“拜见福晋,臣女正是年氏舒娥。”那妇人立刻点头笑起来,“那便是对了。”年舒娥眼中当着迷惑的看着那位福晋。心中还困惑着,又看着两个粗使的老妈妈抬着一盆花过来。

带年舒娥细看,竟是一株木瓜,这让她更是不解,忙颔首福礼道:“臣女与福晋不过今日匆匆一见,福晋就送我这样的礼物给我,舒娥实在是受之有愧。“

那位福晋却是笑了起来,“这原不是我的意思,小姐收下才好。”说罢福晋便自行入了马场,年舒娥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眉头立刻揉成一团,“自己不来,还偏偏用福晋来堵我!”

江晚栀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前头那个已经远去的妇人正是雍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只是她也不能挑明了说,只好问她:“小姐这是在气恼什么?”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年舒娥一边气鼓鼓的说,一边往马场走着。原本很有意境的一句诗,如今听来倒是添了几分可爱,江晚栀这样想着,躲在暗处的雍亲王也是这样想的。

江晚栀只能叹息一声,便跟上前去,“小姐说的是什么呀?今天一来小姐就闷闷不乐的。”年舒娥咬牙道:“请君入瓮的戏码,他可是大清国的王爷……”

年舒娥气鼓鼓的指着天,回首打算一脸忿忿不平的看着翠缕,却被跟在身后的雍亲王深深噎了回去。“王……王爷……”年舒娥吓得立刻吧江晚栀拉到身边,做错了事一般低着头,再也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昂的气势。

“你这样丫头,敢这样议论我,就不怕我去我阿玛那里参你阿玛和哥哥一本?”江晚栀倒是清醒得很,这话根本就算不得威胁,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年舒娥,逼她就范的,谁知道年舒娥突然呜咽着哭起来了。

就连一旁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胤禛霎时变得束手无策了,府中也有几个福晋格格的,不过都是些温柔的人,也没她这般闹腾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打趣她罢了。

“年二小姐,刚才不是还趾高气昂的么?如今怕了?”年舒娥抹了抹泪,“谁怕了!”胤禛翻身下马,走到她的跟前来,柔声道:“你要是真不服气,你可以告诉我。”

“你是王爷,我不过是臣子的女儿,我一家都拗不过你去!”年舒娥说着又哭了起来,像是自己的委屈可大了。胤禛反而大笑起来,年舒娥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哽咽起来。

“我的不服气都说了的,可是你还是办了这么一场鸿门宴,就等着瓮中捉鳖……”年舒娥还在抹泪,胤禛笑得愈发的厉害了,“在你眼里,你就是一直鳖吗?”

年舒娥忙收敛了哭声,有些红肿的眼睛瞪着他。她还是第一个敢瞪着分明是一位心计颇深的四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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