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姑娘身边围绕了一群苍蝇一般“嗡嗡嗡”的书生。何茗四人对此敬而远之,可以绕开他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何茗身上藏了一万两的银票,这是抱月饮食能够动用的流水。抱月饮食这两个月来利润远远不止这些,但很多资金用来重新投资扩大再生产,还有一部分作为奖金发给了员工。现在他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些。

平阳公那边说要把夏砚当做彩头,何茗并没有太好的应对之法,他想过去平阳公府上强取豪夺。但也只是想想,这样做损失太大,他手上更没有得力的人才。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夏砚这个彩头落在谁手上,然后软硬皆施花钱砸下来。

四人围地而坐,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士子走向他们笑道:“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四人当然不会拒绝,小团体中多了一人落座,空气有些沉默。

“咳,那什么,你们三个谁和这位兄台是朋友,为何不介绍介绍。”何茗打破僵局道。

张柏李贽徐江恒互相望了望,异口同声道:“你们两个谁和这位兄台是朋友,赶快介绍介绍”

这就很尴尬了。

新加入的人哈哈大笑,朝众人一拱手客气道:“是在下冒昧了,在下应该先行自我介绍的,我叫秦鹏。”

秦鹏,四人皆暗自咀嚼这个名字,感觉没有什么印象。

秦鹏也不见外,向他们解释道:“在下家在新京,各位仁兄不认识在下也实属正常,何公子,很多年前,我与令姐曾在新京有一面之缘。”

“哦?”徐江恒、张柏和李贽三人坏笑一声,这个年代没有电视剧,人们对身边发生的卦喜闻乐见。何茗暗暗提高了警惕,赵馨丹在新京并不会见很多人,能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说有过一面之缘,家境绝对不平凡。

秦鹏看何茗神情,知道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他轻笑道:“何公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和平阳公的赌局?”

何茗没有多少警惕,想来他与平阳公的赌局已经被宣扬出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秦鹏笑了笑:“素闻平阳公原配乃这位徐公子长姐,与何公子也是关系极好的,何公子这样为一个续弦张目,可是有所不妥?”

徐江恒脸色涨的通红,何茗苦笑:“我也不愿如此,当时答应的过于轻率了。”

秦鹏又问:“敢问何公子,可知石宏续弦何人?”

何茗摇了摇了:“不知。”

“竟然不知,我还以为此人在海州很是出名呢。”

何茗胸口猛地一悸,像是被什么抓住。

“据说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绝美,在小襄楼多年仍是清倌人。”

“!!!”

何茗猛地站起来,手掌打在附近一棵树上,一人合抱的树晃了晃,树叶莎莎落下。

周边的人脸色变了变,一是没有想到何茗真同夏砚有关系,二是没有想到石宏竟然用这种手段。

秦鹏继续道:“何公子,其实我们是敌非友,不知你信不信。”

“秦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比如当时于鄂宝挑衅抱月斋,是我在背后怂恿的。”

四人大怒,徐江恒骂道:“这叫是敌非友?你脑子有病么。”

秦鹏自辩道:“可是结果如何,于鄂宝现在还被禁足在府,抱月斋空前强大。如果没有于鄂宝那时的挑衅,敢问何公子之后的发展会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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