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冷。

附近的住楼已是越来越少,转身就能看见下方上城区的夜色,说明我们距离后坡越来越近。

但此时“火线”停止不动,四周张望,最后仰起狗脑壳看看天上。

我也不得不深信“火线”,它的嗅觉告知我们前去方向正确无误,“小王爷”必定会在后坡附近的范围,无需质疑。

几人都对“火线”的停步感到诧异,覃洋还借机调侃着“火线”一路奔跑,是否也感觉疲倦了,说是前总冠军的体能也不过如此嘛。

我当即斜了覃洋一眼,发现告花儿更是毫不客气的对覃洋伸出中指,嘴里无话但轻怒可见,只是覃洋那崽儿笑嘻嘻一场,嗤了一声。

“越往高处走,风就越大了。”何明亮轻声一句,何子轩嗯嗯几声附和着。

突然的。。。

一滴水珠落在我额头上,使我反应般擦掉后冲口而出:“糟了!天要下雨了。”

“这句话我会接!后面一句是娘要嫁人!”实在搞不懂何子轩为何兴奋说起,告花儿将这小胖墩拉退一把,训道:“忘记规矩了?叫你崽儿不要屁话连天。”

“子轩,成熟点吧,现在我们是在办正事。”何明亮意外的也训了同村好友一句,又微笑着对我点点脑壳。

我没空扯闲话,因为雨点越飘越多。

瞬间的,我的薄衣上已浸入密密麻麻的雨水,又转身一看,发现我们跟最近的住楼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打算先到底楼避避雨。

何明亮喊着要回去拿伞,被告花儿喷了回去,这来回一趟必定耽误时间,再说雨落打飘,看样子雨势不会变大,在底楼先避避雨较为现实些。

本是齐上齐落的行动,看似大家对后退底楼避雨的决定没有异议,而且连“火线”都跟着我后退回去,奈何算漏了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覃洋。

他崽儿带着“大王爷”自然后退到底楼先歇着,等我和告花儿点烟歇气之际,他却建议趁着雨势还没有变大,索性一气呵成继续往后坡赶,一场耽误也不晓得何时才结束。

我呼出烟圈,手背擦掉脸巴上的雨珠,又见“火线”原地疯狂摇动将身上的雨珠甩走,才回应心急的覃洋:“刚刚童爽查了天气报道,相信这场雨很快就会停,我们也正好歇口气,你用不着像催人命一样在旁边催催催。”

告花儿配合着我,将他手机屏幕对着覃洋,屏幕里头正是天气即时报道,却遭到覃洋不耐烦回应着:“这种天气的即时报道也可信吗?出现误判怎么办?如果雨越下越大,搞得今晚找不回“小王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要挟再次袭来,若是以往平常之事,覃洋必会挨我和告花儿的拳头,但此时我和告花儿默契般的将这口气吞了下去,使得自己语塞,半天都回不过话来。

小胖墩何子轩靠在底楼墙边一边歇气一边搭话:““小王爷”应该晓得避雨的,还担心啥子嘛?”

何明亮在同村好友的耳边做出掩嘴的动作,却刻意大声回道:“就怕“小王爷”那丑狗子在树下避雨,一个雷电过去就直接告别短暂的狗生了!”

我心说何明亮跟覃洋较起劲来,嘴巴也是够毒的,但眼前进退之事较为紧急,顾不上借机嘲笑覃洋,轻笑一声后问着覃洋:“你非要坚持一气呵成把“小王爷”找回来的话,我建议自己带着“火线”跟你和“大王爷”继续前进,其余人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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