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也引得在座的妹子心中一暖。莫非有个外人在,说不得会冒出几句动听的话来。
这个外人自不是指安歌,这等处理政务的场合,当然不会让她过来,毕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机密,而安歌还不值得那么信任。
特地安排在此处一同处事的,却是织田阿市与其女茶茶。
姑且算是一种笼络手段吧,既然打算借阿市的身份前往东倭重建织田家,那最起码的信任关系是要建立的,那么让其直接参与有一定秘密的政事情报处理,自然是有收效。
且对于阿市而言,重建织田家,也是当下最大的心愿,想要达到此目的就必须得到周少瑜的扶持帮衬。两者相加,关系只会更加巩固,不一定非得联姻才行。
当然了,为了稳妥起见,除却重建织田家,周少瑜准备让茶茶出面,顺带再重建浅井家,也就是阿市原本嫁入的大名家,更是茶茶的姓氏。如此一来,阿市就更没有理由背叛了。
好吧,说来说去,其实真要论,还是联姻来的最直接。现在周少瑜到是有点理解古代喜欢联姻的原因了,有时候的确很便捷。不过理解归理解,不代表就一定接受不是。
李柔儿回来的很快,这也是正理,自有底下人进一步传递,并不需要她真去跑一趟。
忙碌一天,说说笑笑间也是愉悦的很,气氛很是轻松。
待火锅准备完毕,一群人围坐,视线便皆转向了周少瑜,虽说他并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可李清照的意思,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然没了章法如何严正家风。比如眼下这种做一块大聚餐,礼节再简化,那起码也要等周少瑜这个一家之主开口了才会动筷。
“那我就先说几句。”周少瑜笑呵呵。“其实很多话也无需多言,毕竟相处许久,早已知相互为人,许多事情也成惯例,总归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嘛,这次还是要特别夸赞一下郑旦与西施,若非她们两,宛城战果如何尚未可知,是以这第一杯,就先敬二女好了。”
众女齐齐举杯,二女也急急站起身连说不敢。却也不是谦虚,谁都有谁的功劳苦劳,她们这才刚开始,恰逢其会才有收获,被如此直接赞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少不得几分兴奋,这意味着她们所做之事方向没错,更因此获得认可。
一杯热乎乎的小酒下肚,好些妹子便已经脸色红润起来。
“然后啊,就是这第二杯……”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火热,笑声不绝,可谓畅快。被安排在另一处院落歇息的安歌虽听不真切,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她也曾幻想过周少瑜这里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最终的结果是认为大抵和深宫之内差不离。
等级划分森严,管理严格等等,不然的话,其实是相当不好管理的。感情么,总归都是自私的,哪怕古代女子再贤淑也不会例外,若无严厉的规矩,这么多奇女子齐聚之下,指不定多乱。
然而就目前的所见所闻,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安歌从未听闻哪个朝代的后妃在齐聚之下可以在正主面前放肆随意的大笑。
想到现在周少瑜对她的态度,安歌心间不由冒出一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旋即又摇头,别的什么都靠不住,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权力,才是最真实可靠的。
有些人为了地位身份权力而付出一切,比如安歌。可有些人,却是恨不能卸下一切负担,比如当下的新罗女王金善德。
从边缘的王女,到被迫登位的傀儡女王,再到为了新罗不得不站起来坚持的贤明女王,金善德过得的确是很累。谁让新罗内忧外患呢?若非周少瑜帮衬着,怕是早已亡国。
不说别的,正于新罗东部拼杀的金国和东倭两方,随便哪一个放出来,都足以让新罗产生巨大危机。好在一系列操作之下,二者已然杀的上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可是,没谁会喜欢他国兵马在自家的国土上打生打死。
为了维持残破的国度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要尽可能的谋求发展,积蓄实力储备粮草扩展兵力。在新罗传统家族几乎皆破的情况下,新罗并没有过多的人才以供她差使,这也是阶级固化太久,文化被家族垄断下所产生的弊端,无可避免。
这也就意味着金善德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勉强处理应对。或许一开始的确有一定的雄心和野心,可长时间之下,除却疲累还是疲累,若非自身身份无可推卸,断不会坚持到今日。
尤其在金人和东倭开战之后,每日都有大量的流民从东涌过来,这不仅仅只是安置以及粮食的问题,还要防备可能的暗探,还有其后可能引发的一切治安问题。总归大事没啥,糟心的小事却是不小。
偏生她向来都使用邀买人心的手段,若是处置不好,岂不是辛辛苦苦维持的形象要崩塌?如此一来,更累了。
相比起周少瑜那里的热热闹闹,辛苦忙碌一天的金善德安安静静的待在寝殿当中,冷冷清清,寂静无声。
“快些入冬吧……”推开窗,感受着涌入的冷风,金善德轻叹道。
入冬,意味着不利战事,金人和东倭都会消停下来。入冬,意味着民间各方面的活动都会大幅度减小,在粮食尚算充足不愁温饱的情况下,也很少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乱子发生。待那时候,她金善德便也能好生的歇上一歇。
原本立花妹子还留在新罗,她金善德也算有个能好生说话闲聊之人,奈何现在也被周少瑜一纸书信启程去了渔阳,算算时日,应当也快到了。至于负责耽罗岛以及水师事物的谢道韫,也甚少来新王城。
这都没啥,姑且都能忍受,可最让金善德不爽的便是,明明都书信给立花妹子让她回去了,那么顺带也书信一封给她不好嘛?难道我就这么不被瞧上眼?好气呀有木有。
刚这般想,就有亲信求见入内道:“大王,幽州密使送来密信……”
“不见!”恰好起头上的金善德身子一扭,只是这模样,怎么看都跟怨妇似的,而不是别的方面生气。
“……”这亲信也是汗颜的很,也没说人家密使要求见啊,明明只是过来送信的好吧,弱弱道:“那,那这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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