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鱼头低的不能再低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又是他的梦想，又是他的希望。
孟嘉鱼很想很想对他说她不想要再听他的，她不想再跟着他的指令走了。这样的日子一定没有头的，她知道他可以管就会一直管下去。
内心疯狂的呐喊着，孟嘉鱼的面上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她怕他，从小就怕。
孟爸爸见孟嘉鱼一直不说话，也无心再和她讨论这些了，成绩没出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回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
孟嘉鱼也不说话，回到了房间。
下个礼拜三就会出成绩，孟嘉鱼不知如何是好。摩挲着手里的手机，无措且迷茫。想来又想去，脑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脸。
这么想着，她就拿起手机给那个人发信息了。
——孟：你估分了吗？
信息发过去过了许久，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孟嘉鱼握着突然震动的手机，吓了一跳。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按键，她深呼了一口气才接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和他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生温柔又动人的嗓音。
“喂，干嘛？”孟嘉鱼光是听到他的声音，烦闷的心就冷静多了。
“你估分了？”
“估了。你呢？”
“我刚刚也估了，怎么了？”
孟嘉鱼听他这么说，想要问出去的问题就噎在喉咙里，想问却又不敢知道答案。
那边没有听见孟嘉鱼的回复，有些嗔怪的道：“叫我估分又不说话呀？”
孟嘉鱼揉揉鼻子：“谁让你估分了，我就问问。”
“哦，然后呢？”
孟嘉鱼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了：“多少分？”
那边沉默了几秒，道：“和最后一次考试差不多。”
孟嘉鱼脑子里忽的就一片空白，心止不住的开始发慌起来。
他如果考的真和上一次差不多，那两个人的距离可就是差了那么几十分的。这样下去，当真就和时漾漾她们说的那样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呢，那边好像察觉到她这边的情绪，声音又放的更缓了：“你在担心什么？”
孟嘉鱼打了个激灵，好似被人击中了心门一般。努力压制住的情绪，这会也抑制不住了，她声音里带着些哭腔：“我数学考砸了，估分的结果也和平时差了及时分。就算成绩出来也不会和这个差多少分的，说不定比这个分数还要低上一些。漾漾说如果我们上了不一样的学校，那就会被分开。我爸也说如果考得那样低分，我就得去别的省读书。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是...可是好像真的要...要分开了...”
说着说着，她也抽泣了起来。
那边的祁煜淮静静地听她说完，传来的哭声像是一条锁链缠绕着自己的心，特别难受。他其实也想过这些问题，季松歌同样问过他这些事情。每次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无法冷静。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冷静的话，那边的人更不可能冷静了。
于是道：“真要分开的话，我也不知道。成绩还没出来，志愿也没有填，录取的结果更没有定论，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说完，听见那边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他知道孟嘉鱼情绪已经不激动了，继续道：“非要做那些假设的话，我只想说，不切实际。就算你和我差得多，那我们依旧可以同一个学校。你要去别的省读书，我也会考虑我能选的学校和你要去的省市里我能读的学校哪个更适合我。我希望我们都能理智一些，自我发展比爱情更重要。我希望你能好好选择，不要被这个影响太多，反倒不开心。”
孟嘉鱼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听完这些看似极度理智的话，她也真正的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他们才在一起不久，的确没必要被冲昏头脑。虽说他说的话听着有些难受，又的确句句实话。
“好。”她应了下来。
祁煜淮得到了回应，舒展了眉头：“结果出来就好好选，选择适合你的就够了。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我明天就回去了，明天我去找你。”
孟嘉鱼心里仅剩些的不开心因着那最后的一句话也烟消云散了，脸上终于是迎上了笑容。
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孟嘉鱼躺在床上，闭着眼想：他可真像她的灵丹妙药，无论什么时候和他聊一聊总能让自己糟糕的心情放晴。
次日。
今天来上课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发现这个小孟老师笑容比平时多了不少，哪怕是一个人坐在那的时候也笑得开心。临近放学的时候，几个小朋友围在一起嘀咕。
“佳轩，小孟老师是背着我们吃糖糖了吗？为什么老在那偷笑呀？”
“我看着也是，要不彤彤你去问问老师。”
“我不问，我又不爱吃糖。”
“敏昌你去问，你离老师最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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