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冒出头,襄平的城门缓缓的打开,张飞便率领幽影军奔出了城门,朝汶县赶去。随张飞一起前往的还有襄平的大小官员,但凡能抽出空闲的,都被张飞下令同行。队伍中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两辆囚车,里面分别关着素利和成律归。素利一副淡然的模样丝毫不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成律归却在不停的嚎啕大哭,祈求张飞饶他一命。

张飞听得心烦,便叫来苗青,说道:“将他的嘴堵上!”苗青领命而去。很快,后方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便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张飞满意的掏了掏耳朵,说道:“总算清净了。”大军很快便到达了陵园,公孙续和白马义从们早已经在此等候。公孙续看到后面囚车里关押的素利和成律归,情绪不由的激动了起来。不过他比当初刚来到辽州的时候沉稳多了,虽然其目光流露出强烈的恨意,却没有贸然行动,杀死他们两个。

公孙续转过头,对张飞施礼道:“属下拜见主公,多谢主公为家父报仇!”田楷和田豫也一同跪在地上,对张飞表示感谢。张飞连忙扶起三人,拍了拍公孙续的肩膀,说道:“坚强一些,伯圭定然不希望看到你软弱的样子。”

公孙续眼睛一红,险些流出泪来。公孙续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张飞重重的点点头。

赵云等人也走上前,与张飞见礼。他们昨日便感到了汶县,一直在这里陪伴着公孙续。陆陆续续的,其他各地的官员和将领都赶来了还有很多的百姓,也结伴来到了这里。张飞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高声下令道:“来人,将素利和成律归押进来!”

身披铠甲的白马义从,将素利和成律归押到公孙瓒的墓前,大喝道:“跪下!”成律归自知没有幸免的可能,颓然的跪倒在地。素利却倔强着,不肯下跪。

素利身后的白马义从大怒,狠狠的踢在素利的腿弯处。素利站立不稳,猛然跪倒在地,素利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白马义从死死的按住。素利大喊道:“张飞,冠军侯!我好歹也是鲜卑的可汗,岂能向他人下跪?你想杀便杀,却不能羞辱我!”

张飞冷哼一声,走上前去,对着素利说道:“素利,你是鲜卑的可汗,但在我汉人眼中,你只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沾满了我大汉百姓鲜血的刽子手!无论你在鲜卑身份如何高贵,现在,你只是一个俘虏!如今让你下跪,只是对你杀害无数大汉百姓的惩罚,远远算不上羞辱!”

素利决然望着张飞,张飞丝毫不为所动,转过身去,走到公孙瓒的墓碑前,喃喃道:“伯圭兄,没想到你就这么去了。我现在已经将素利和成律归押了过来,为你陪葬。公孙续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还有你的白马义从,我一定会让它继续传承下去!”

公孙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对着公孙瓒的墓碑不停的磕着头。田豫和田楷,带着身后数百名白马义从,齐齐的对着公孙瓒的墓碑跪了下去,一遍遍的齐声高呼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马义从们的脸上不停的留下伤心的泪水,却十分坚定的一遍遍的吼出公孙瓒为白马义从创建的口号。其他的众人,也纷纷向公孙瓒行礼。

张飞猛然转过身,望着跪倒一片的公孙续和白马义从们,大声说道:“公孙伯圭虽然离去了,但是,只要你们还在,白马义从的精神还在,他就永远的活在我们的心里!所以你们要振作起来,万万不能堕了公孙伯圭和白马义从的名声!”

公孙续和田豫、田楷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是,主公!”这是三人正式在所有人的面前称呼张飞为主公,表示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跟随张飞。白马义从们见自己的首领都已经拜张飞为主,也跟随着齐声高呼道:“谨遵主公号令!”

张飞大喝道:“好,现在,都给我站起来!我们要顶天立地的活着,将公孙伯圭的那一份,也替他活出来!”白马义从们眼神坚定,斗志昂扬的望着张飞。

张飞吼道:“我大汉的北疆,历年来,少有安宁,就是因为有这么一群无耻之徒!”说着,张飞大手指向素利和成律归。

“我们以诚待他们,他们却屡屡背叛我们!我们将他们视为朋友,他们却肆意的杀戮我们的亲人!现在,我们醒悟了,以礼待人并不能换取他们的尊重!我们还要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将他们击溃的实力。当他们背叛我们的时候,我们要给他们狠狠的一击,将他们彻底的打垮,这样他们才会想起来什么叫和平共处。我们要让他们牢记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下面的将士们群情激奋,高声喊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本章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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