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只要确定前方并无沼泽等,阻碍战马通行的事物,便开始全速前进。虽然田楷尽可能的做好了防备野兽的工作,但是无法防住草原上的蚊虫,很多将士遭受草原上蚊虫的叮咬,身上红肿一片,或者奇痒难忍。不过现在脱下铠甲,指挥引来更多的蚊虫,所以田楷勒令士卒禁止脱下铠甲,只能用全力奔跑带来的颠簸来缓解身上的不适。
田楷担忧的望着苦苦忍耐的士卒,唯恐他们的病情在长途跋涉中,变得更加恶劣。很多战马也因为蚊虫的叮咬,变得急躁不安。所以田楷才迫不得已,只好率领部队尽快的离开这片草原。
成律归有药物的帮助,则少了许多类似的烦恼,很快他们便寻找到了辽州大军过夜所在的营寨。确定了张飞的军队就在这片草丛之中,成律归终于放下心来,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让张飞活着离开这里。
而让成律归恨得咬牙切齿的张飞,此时正在悄悄的接近素利的汗帐,因为张飞屠了其他部落的缘故,失去了保护的鲜卑人全部往素利部落靠近,所以这边已经有很多朝着素利的汗帐前进的鲜卑人。张飞只好令部队隐蔽前进,唯恐被素利提前觉察到自己的意图。不过,三三两两的人们倒是无形中成为了张飞的指路牌,到不用担心找不到素利的汗帐。
到了第四天,张飞已经远远的看到了素利的部落,而且在部落之外,有很多为避难而来的鲜卑族人,新搭建的帐篷。一座座洁白的帐篷,宛如蘑菇一般,甚是壮观。
赵云担忧的问道:“主公,这么多鲜卑百姓围绕着素利的汗帐,我们想要拿下素利,必然会伤及百姓。”
张飞点点头,下令大军隐蔽起来,自己则和赵云、太史慈、公孙续悄悄的潜到外围,仔细探查有没有适合骑兵突击的路径。四人转了一周,发现素利的汗帐四面八方全是鲜卑百姓,而且帐篷分布十分杂乱,不利于骑兵突击。
太史慈抱怨道:“这个素利也太不会用兵了吧?这么杂乱无章,他自己的部队有如何出来?”
张飞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着才是素利厉害的地方,他恐怕也在防备着我们来袭,所以故意将百姓安置在汗帐的外面,这样不管我们从哪个方向偷袭,都会被百姓们挡住,这样素利就能从容布置,或者迎战,或者逃走,都有足够的时间。”
赵云冷冷的说道:“素利的心思真是歹毒,竟然拿百姓做挡箭牌!”
张飞说道:“鲜卑本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没人会关心下面的百姓的死活。这是我们跟他们最大的区别。不过现在这些百姓还不是我们的子民,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公孙续一愣,急忙问道:“主公,你的意思是?我们无视这些百姓,直接杀进去?”
张飞冷冷的说道:“若是我们因为百姓挡路,便停止攻击。你觉得下次素利会不会驱赶汉人的百姓,来攻打我们的城池?到那时,你是要保城?还是要保百姓?”不等公孙续回答,张飞又说道:“你要保城,我们的百姓,注定要死你要保百姓,素利占据了我们的城池之后,仍然会杀害我们的百姓!”
赵云和太史慈也是纠结万分,默默的扭过了头。张飞淡淡的说道:“现在伤害一些鲜卑的百姓,总好过以后我们死伤更多自己治下的百姓。”三人都沉默不语,赵云虽然想不出来反驳的话语,但却觉得此刻的张飞是那么的陌生。以往,张飞都是将爱护百姓、保护百姓挂在嘴上,现在却依然作出了无视百姓性命的话。这让赵云觉得很不适应。
张飞没有觉察到赵云的异常,而是招呼他们回去,准备明天的大战。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张飞和众将士就早早的吃完了早餐,准备对素利发动最后一击。赵云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们当真要无视鲜卑百姓的性命吗?”
张飞望着赵云焦急的表情,笑道:“怎么子龙认为我变得冷酷无情了不成?”
赵云见张飞识破自己的心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坚定,却显示出他的决心。
张飞说道:“战争,就意味着死亡。停止战争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打的对手不敢与我们作对。所以,袭击素利的营寨,不可能停止。鲜卑百姓们挡在这里,受到伤害不可避免。子龙若是有别的办法能绕过百姓,我定会采纳!”
赵云沉默无语,张飞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变的冷酷无情。我已经想到了减少鲜卑百姓伤亡的办法。只好他们不是想着一心为我们作对,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若是他们主动跑到我们面前,子龙切记不可心软,否则他们就会伤害到我们身后的兄弟!”
赵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坚定的说道:“大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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