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起,蠡吾侯府上下颇为繁忙,主要为刘荨起身前往京畿做着准备,其中需要考虑几个方面,一来带哪些人去,二来留守哪些人。
三十几个兄弟都是颇为向往去京畿走一遭的,故而都期盼刘荨能够选自己前去。
其实此事并不算为难,毕竟只是前往京畿而已,所带的人无法就是护卫安全,还有一路服侍等。
刘荨倒是不矫情,只自己便可完全照顾自己,若是非要带一个,她是愿意带绿豆前去的,主要这姐妹识大体,有些见识,带她前去自可以在礼仪方面起到提醒作用,若是紫萱,红绫,蓝月三女,她们性格有些腼腆,端庄有余却有些胆小,将他们留在家中照顾母亲的作用却是要大一些。
至于木兰还尚小,又因在草原落下了太多功课,现下仍被杨氏抓着读者蒙学之物,带她前去还不知道是自己照顾她还是她照顾自己,只玩闹一路罢了。
后院走廊上,二女靠在栏杆上,自说着话。
“大姐,你确信要带我前去京畿,只我最远不过去蠡吾县城中,就不怕我落了姐姐你的面子呀!”绿豆得了便宜还卖乖道。
刘荨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道“随我去京畿还委屈了不曾?说到面子这物事我向来不在意,只莫要还吃亏了模样,春耕之事可是越发临近,怎的,不乐意我自换人跟随,还不快收起你这幅德行,让其他姐妹看到却是不乐意了。”
比刘荨矮了半个头的绿豆被刘荨揭穿了面目,只没趣的吐了吐舌头,抬头看着自家大姐道,“还是姐姐懂我啊,只是可惜阿娘未有如此机会前去。”
刘荨轻轻给了她一脑瓜子,道“你这妹子却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阿娘之遗憾事不曾,以后只要记住些,不然平白让人勾起伤心事。”
绿豆揉了揉脑袋,“哎呀,只习惯了嘛,往日都是讲的随心所欲,往后绿豆定会注意则个的,只阿姐莫要再打我头了,都给打笨了。”
刘荨叹了口气道“此事往后再说,现下你只需记住,出发后与我共一辆马车,只我也不需要你真正服侍,只你再车上莫要在家一般说话大大咧咧,问东问西的,可知否?”
绿豆听了话,点了头“只如此简单?我还以为是何难事呢!小事小事,嘿嘿。”
刘荨对于绿豆却是知道,这丫头却是肯定不到半路便会喋喋不休,不过也不打算再说道她,只再吩咐道“莫要再贫嘴了,只好好去准备好换洗衣服,还有月事所需之物万要准备齐全,去与阿娘支取些钱财等物,此事便不要让阿娘再操心了。”
如此绿豆自答应了,便俏皮的一跳一跳的找杨氏去了,而刘荨自不欲再理她,解决了一事还需要考虑看看带哪几位兄弟随行,便悠悠的往校场走去。
不过不巧,这几日兄弟们早已按捺不住把马儿分了,今日一早便由郭啸与皇甫召带领去官道上练马去了,倒是縻铜因为他的卷毛马这几日身体有些问题,不曾随兄弟们前去。
不得出去,刘荨便安排他学一些文事,故而刘荨只来到营房的教室去找他便好。
在教室内,只见有两人端坐在案前,都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中的竹简。
读到妙处时,只见那个粗糙汉子摸着自己若有若无的下巴道“哈哈,闻兄弟,往日却是未曾发现,这书中竟还有如此奇妙往事,却是颇为有趣也,不仅大大涨了见识又可根据前人之兴废之事看清所面对之局势,确实有趣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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