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别人都称呼他魏老，方凝便也微笑着对走到跟前的老头喊了一声“魏老好。”
魏老头的面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像老树皮一样的皱纹爬满脸上，倒是厚厚的眼袋上那双眼睛不时有精光透出。
方凝打量他的同时，他也不动声色的扫了方凝一眼。面对方凝的面容，魏老头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其他人那样的讶异，只是看了方凝一周后，突然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
方凝打算表明来意的时候，魏老头摆摆手先了一步，”不管谁推荐你来拜师，我的门规都定在这儿，通过考核才能成为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一旁的侯莹莹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十分清楚老师的规矩。一般的学员通过考核后只能算作记名弟子，这样的人已经是百里挑一。而要从记名弟子上升到内门，不光是努力，更多的还要看个人天赋了。
见魏老头没有纠正，她看向方凝的眼神中瞬间多了几丝羡慕。
方凝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说，“魏老先生你误会了，我来是应一位女士的邀请。”他把先前在公交站大妈硬塞的名片取了出来，并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他并没有拜师学艺的打算，这种武馆一般学费都很高，再来他时间上也腾不出。忙着学业还要私下修炼耳钉的异能，已经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完成大妈的请求，作为报酬向这家剑道馆讨一把趁手的武器，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魏老头听完方凝的解释微微有些失望，“老婆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倒是没看错人。剑可以给，剑道馆最近打算做的宣传海报针对年轻人，你的形象也挺合适......”
魏老头沉吟了几秒，对身边的侯莹莹问道，“莹莹，广告宣传安排的怎么样了？。”
“嗯，和广告公司定在26号进行拍摄，距今刚好还有一周的时间。主要模特由二师兄担当，不过他这几天在外地，还没有回复。”
魏老头点了点头，又看向方凝说，“考虑你之前没有剑道基础，这一周你就来剑道馆学点基本架势在拍摄吧，怎么样？”
方凝皱了皱眉，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这件事太耗费时间的话将影响到他的其他安排。
侯莹莹看着犯难的方凝，笑着解释说，“老师的意思是你抽空来就行。你还是学生吧，放心，基本架势不会太耗时，你放学以后腾出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话到这个地步，方凝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放学后腾出半小时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点点头对魏老头道了声谢。
“以后你来了直接找莹莹，让她带你学习基本架势。”
事情定下来后，方凝也没有在留下去的必要，今天会馆里第一批学员开学，会馆里很忙，侯莹莹作为魏老的弟子兼助教，没有时间教他。
“老师，你刚才为什么打算直接收她做内门弟子？”看着方凝消失在二楼的楼道尽头，侯莹莹才有些不解的问着魏老头。
魏老头也跟着她看向方凝消失的方向，有些惆怅的说，”修炼一道讲究天赋，后期七分的勤奋也难以弥补先天上一丝的缺陷。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总有一些上天的宠儿与生俱来就是为修炼而生。“
侯莹莹似乎是第一次见魏老头说这些话，有些吃惊的追问，“那个女生真有这么厉害？”
魏老头似乎想到了些遥远的事，声音变得微微模糊，“是变态。多少年没看到这种资质变态的人物了......”
“尽量留住这个人。哎，不过这种事强求不得，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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