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君泽派了师弟跟着她,若是自己一路上跟着,万一那些青衣人注意到二人行踪,怕会对她不利。解君泽回到她暂。住的院落,发现桌子上放着那幅《牧春》,解君泽托人把画装裱好,挂在了青简阁里。

瞿闲也过几日便离开了,解君泽也恢复了往日,懒散模样。躺在高高的树枝上,抓住随风飘来的一片树叶叼在嘴边,双手抱在脑后,享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脸上的温柔。正想享受一下清静的时光,就被人给打扰了。三个人结伴而行,从远处向树边走来。

“听说了吗?这次鼎峰大会要派二师兄去呢!”弟子齐石久说。

鼎峰大会,说白了就是武林大会,每三年一届,是各地各门派切磋较量的论武场。

弟子罗纵有些诧异问:“二师兄?上次派去的不是大师兄吗?这次怎么突然换了人?”

齐石久洋洋自得地说:“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大师兄是掌门的徒弟,而二师兄是风长老的关门弟子,掌门和风长老年岁相近,却一直不和,两个人都暗自较劲呢。三年前,二师兄负伤在身,没去成,这次派二师兄去,是风长老极力推荐,说服其他两位长老,最终决定的。”

“你们说,大师兄和二师兄谁更厉害?”弟子韩律不接话茬,只是问其他两人。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交过手,不过我站大师兄。”罗纵看来是个大师兄党。

听见罗纵站大师兄,齐石久立刻表态说:“大师兄天天板着一张脸,我还是喜欢二师兄,人多随和。”

“二师兄那是话痨吧,也能算随和?”罗纵反驳。

“说起二师兄来,以前也甚是可怜,他是个孤儿,被风长老收养的时候还是个哑巴,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就被治好了,所以现在才话这么多吧。”

大家一起叹气,觉得二师兄命运凄惨。

解君泽突然从树枝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三人个个面露窘色,急忙问候说:“二师兄好。”鞠躬的时候恨不得一个个把脸都埋在地上。

“你们怎么这么闲?今天的训练都完成了吗?有这么大好的时间就应该多读读剑谱多念念心经,别浪费人生,知道了吗?”

“知道了,二师兄。”三个人心想完了完了,怕是要挨骂。

“还不快去?”

二师兄果然好性子,但还是脚底抹油似的溜走了。三人明明才从练武场方向走来,又一同返回了练武场。

我要去鼎峰大会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算了,还是去问问师傅吧。解君泽一个小轻功跃上房顶,向藏书阁疾步飞去。

风长老武功不是三大长老里最好的,但是看过的武功秘籍却是最多的。而永诀派又是以秘法心经闻名于天下的,故风长老在派中的地位暗压其他两个长老一头,每天都在不分昼夜地研习各类密法,想自创一套天下无敌、能流芳百世的密功心法。

“师父又在研究密法啊。”解君泽偷窥了一会儿,看见师傅不动不动,觉得甚是无趣,从窗子溜进去。

“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走什么窗子。”风长老都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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