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跟长发青年愣了下,随即说:“这位警官同志,你是来搞笑的?”

方新武神情严肃:“我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械斗,所以赶来协调。”

二十分钟前,周南给方新武打了电话,让他去长隆街帮忙拖延一会儿时间。长隆街上没有派出所,而距离最近的三环分局刚换了分局长,对于械斗这类事他一向等结束了才派人处理,意思是打死一个少一个祸害。周南担心胡然跟赵梓曦顶不住,所以叫方新武来。

胡然跟赵梓曦很配合,大手一挥,京城小屋的酒保跟侍应生们把棍子收好,回酒吧去了,不一会儿,酒吧一楼二楼三楼以及天台都探出他们的脑袋。

方新武朝两人客气地点头,又转过身质问张虎:“你怎么回事,不肯配合警方?”

张虎说:“那我现在报案,我儿子被他们抓了,警官你处理不处理?”

方新武说:“那你得去局里报案,局里人手多,你给我一个人说我还是得替你报到局里去,来回更耽误时间。”

张虎说:“那我们现在进酒吧搜查一下,就是酒吧老板把我儿子抓走了,搜不到人我们就走。”

方新武拒绝:“如果真的只是搜查,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砸人家场子吧?”

长发娘炮在一旁插嘴:“你他妈是黑警吧,怎么感觉处处向着京城小屋?”

方新武瞪他们:“我就问一句,你们散,还是不散?不散,我就抓你们。”

张虎态度很强硬:“就是不散,你怎么着吧,有本事把我们一百多人全抓进去啊!”

方新武笑了笑,将身上的警服脱下,丢给身后的胡然抱着,然后又把腰带松了松,将浅蓝衬衣的袖扣解开挽上去,咔吧拧着拳头。

长发娘炮说:“警官这是要做什么?”

方新武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打我一拳。”

长发娘炮不明所以,看了张虎一眼,张虎没什么指示,他就咬了牙,嗷地抡圆了胳膊。

虽然是个娘炮,但毕竟是成年男人,这一拳还是非常有威力的,他卯足力气的一拳砸中了方新武下颌。

下一秒,长发娘炮捧着右拳嗷嗷叫起来,手指痛得像断掉一样,眼前那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则像没事人似的,面不改色看着他。

方新武微笑说:“很抱歉,你刚才袭警了,我现在要展开正当防卫了。”

说完,他一个垫步,然后飞身一记漂亮的侧踢,砰一声,他把长发娘炮踹出七八米远去。

几个跟长发娘炮亲近的小弟吼起来:“炮姐!”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张虎刚稳住自己这边的光头,却见长发娘炮那群不入流的货色已经冲了上去。

“你们回来,袭警要坐牢的啊——”

胡然跟赵梓曦被方新武叫退到几十米开外,方新武一脸淡定地从身上抽出警棍,将这种近似T字形的警棍握手抓住,说道:“你们这群游手好闲的混混,早就想整治你们了。”

然后,他举着两根警棍拔足狂奔,对面长发娘炮的小弟们乌拉拎着钢管、链子、片刀杀气腾腾地冲来,嘴里叫嚣骂着带有生殖器的词语。

有个玻璃酒瓶从前面呼啸扔来,方新武岿然不动,等瓶子靠近时猛地一抬警棍,准确将空中翻滚着的酒瓶打飞回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来到方新武身前,气势汹汹地抡起钢管,方新武抓紧警棍,从身后裹挟着风雷刮起一道弧线,将对方打倒在地。

这一招是武警战术里的大劈杀,由古代剑道文明改良而来,简单又粗暴,后方人马蜂拥而至,方新武转身一记凌厉霸道的横扫千军腿,踢倒几人,打散了对方围攻的阵型,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方新武接下来使出某种近乎诡异的身法,奔跑起来飘忽不定,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像段誉的凌波微步。

这种身法是由截拳道的蝴蝶步与八卦趟泥步演变来,目的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接近敌人同时对自己形成有效的防御,特种兵在进行侦察活动时常常用到这种身法。

凭借这种身法,方新武在人群中如一条鱼,快速出招,或用警棍刺中敌人小腹,或猛击敌人下颌,或敲打敌人膝盖骨,均是一招令敌人倒地。

这种棍法对付这些不入流的混混就像拿大炮打蚊子一样,棍法是特种兵练习刺刀时常用的移动棍法,特种兵在树林中进行极速穿梭,用钢枪刺刀快速使用刺、挑、砍、扫、拨、抡、捣、点等攻击,力求一攻即中,绝不拖泥带水。而这种移动棍法也是由源远流长的中华武术演变而来,包含了少林风火棍、武当玄武棍、旋风双节棍等在内的多种棍术精粹。

方新武就像是教育不听话学生的老师一样,手中警棍啪啪作响,闪棍连击,破空而至,刹那间卷起罡风。

十几分钟后,除了张虎叫停的人,公路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现场终于风平浪静。

方新武把警棍插回去,拍拍手上的泥土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方新武,原武警总教官,国际警察自由搏击大赛冠军,现任SIG特案组警员,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虎已经傻了眼。

一只手突然搭上方新武的肩膀,他迅速扣住那只手,翻身一拧,对方也顺势旋转身子,与他的手抓在一起,然后笑了。

“我就说你这脑子怎么进的SIG特案组嘛,原来是靠拳头。”周南笑吟吟道。

“能悄无声息接近我,你也有点东西啊,周老板。”方新武松开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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