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谨的话,宁擎面上一愣,随即转瞬便又恢复了一贯地温和从容。
他在蓝樊燊找上之时,确实抱着看戏自己掺和一脚的打算,可是现在这时候他都已经将矛盾点转回了蓝樊燊身上,却又不知萧谨这是又打哪的回路,这是一个不落的开始算账。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是震慑他人,更甚至是在打着自身母妃的名头!
大景这个南王,难怪仅凭是原南王的名头,就能如此让大景百姓折服不是没有道理的,哪像他们大宁
想到这里,宁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对上萧谨的眼神笑道,“本王先前所说,确实是在外听闻,一不留心听了一耳,倒是没有细嚼,所以方才听北漠三皇子这么一说,才随口搭了一句,不然,便是依照大宁与大景的友邦之谊,便是本王亲说又何妨?”这意思便是明白告诉萧谨他不知道,你挖坑本王也不跳,你要做什么,本王亦不会应着,顺带还要用两国邦交之事提点你,措词慎重。
萧谨面上依旧那般邪媚笑容,眼底亦一点未曾因为宁擎的话有任何的波动,但是熟知萧谨脾性的萧帝却知道萧谨并没有释然。只是不知他这是还要做甚?
想到那个已逝之人,想到他应下皇兄之事,想到
“原是如此,倒是本王想左了,这般来说,便是北漠三皇子一人这般想?”萧谨不贪心,两人委实可恶,既然一人脱身,那么他便先拿下一人,至于另一个就凭他方才那望向苏雪黛时的举止,他便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得找个更为让他满意的方法才是。
萧谨收起其他心思,一心转向蓝樊燊,今日他只想好好嫁个妹妹,既然北漠先开了战,那便战吧!
蓝樊燊听着明显语气加重的话语,眼角望向那将所有事一撇全身轻的宁擎,心中越发冷笑连连。
再次抬起头对上萧谨的眼睛,心里也是明白今日之局既已打开,万没有就这般小事化了之说。
于是
“呵,若真当如是,便也罢了。”蓝樊燊轻笑一声,随即执起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今日有所得罪,本皇子先行赔罪。”说完,一饮而尽手上的杯中物。
“本皇子听到的传闻乃与大景皇后有关,毕竟皇后所出的唯一公主一直成迷多年不是?”蓝樊燊将酒杯稳稳地放在案桌上,眼神无比犀利地望向高台上的萧帝。
众人听着蓝樊燊的话,先是心中诧异随即尽皆望向那高台上萧帝。
坐在高台上的萧帝,双手隐于宽大的袖中,紧紧攥住座椅的把手,而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即便眼底亦是毫无波动。
“荒谬!简直荒谬!”坐在萧帝下首旁的苏清明站起身来,指向蓝樊燊便大声呵斥道,“老夫原想着北漠到底也是一国,哪怕相隔我大景和大萧甚远,风土文化再如何不同,皇室里明智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老夫从北漠三皇子口吐似是而非之语时,一直认为只是心存友念而已,却不想...”苏清明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先是诋毁我苏府长媳再又诋毁先皇后,此等恶意莫不是真当我大景当真不追究?”
蓝樊燊闻言眉头一皱,心里对苏清明很是唾弃,平生最为厌恶就是此等手无寸铁之力的文官,文绉绉的,此时比起毁国之仇的萧谨竟还要可恶。
“无风不起浪!”蓝樊燊想了想说道,“苏先生这般言论莫非是为了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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