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高县尉被自己这位同窗的话给弄迷糊了。高县尉知道韩傅说话一向严禁,不可能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那种表情,眼睛里都放光。

“高大人,这字是何人所写?”就在这个时候,同窗身边的那位浩然兄也问了起来,看那牌子上的字更是颇为入迷。

据高县尉所知,这位浩然兄平时可是十分清高的存在。

“哦,这字也是这马家戏班的少班主所写。”

“哦?”再看被称作浩然兄的中年男子一愣。

“确实是好字,此人在书法上起码有二十年的造诣。”那韩傅也补充了一句。

白衣中年人则是点了点头,“不错。”

显然跟高县尉相比,这位被称作浩然兄的白衣人以及韩傅更加见多识广一些。他们说的不错,马小年如果算上前世的话,的确是练习书法二十多年了。

可是高县尉哪里知道这些。

“这?”此刻的高县尉完全是哭笑不得。心想二十几年?那个马小年现在才十五六岁而已。

“这位马班主不仅仅是创造了黄梅戏,书法了得,而且他的文采也是斐然。”说话间高县尉把马小年此前那两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以及‘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说了出来。

这下那位浩然兄脸色都变了。

好一个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好一个文章本天成,没想到一个戏班班主竟然有如此才情,而且如此洒脱!

口中喃喃道,这位浩然兄心生感叹,更是心生结交之意。上次遇到如此洒脱、才华横溢之人还是去年三月份游扬州途径武昌的时候。

一想起那位小十二岁的挚友,白衣男子不禁微笑。此刻白衣男子还能记得当日黄鹤楼离别之时,那位挚友赠自己的诗。虽然那位挚友小自己十岁,但他在诗词方面的才华,在为人方面的洒脱,的确是让自己折服。

可惜,可惜啊,可惜自己不能早生十年。想到此白衣男子有些感慨。毕竟自己如今已然三十有七了。

岁月变迁,人才辈出啊,而自己三十七了才准备科考。虽然自信但不知明年的科考自己能不能中举。

就在白衣男子感叹岁月无情,同时不由的想起那位小自己十二岁的才华横溢洒脱不羁的挚友的时候。

“还有两位,这位马小年班主今年才十五岁而已。”那位高县尉又补了一句。

“啊?”这下别说这位浩然兄了,就连他身边的韩傅也是大为惊讶。

“十五岁?”现在,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吗?那位浩然先生更是差点没站稳。

去年三月份碰到太白的时候自己已经很受冲击了,但太白毕竟也已经二十几岁了。

可是,可是这个马小年竟然才十五岁?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

同时无论是这位浩然先生还是韩傅,对这个马家戏班的少班主更加感兴趣了。还有这个马班主创作的黄梅戏,两人也是兴趣一下子提起来了。

虽然和高县尉不同,两人见多识广,见过的名戏名戏班更多一些。

说话间几人在马家戏班宫伯的引领下已经来到了戏台第一批专门准备的椅子处,一边聊着更是准备先坐下来。

“来了,他就是戏班班主!”屁股还没坐下来,高县尉说了一声,接着一个俊俏少年应该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赶了过来。毕竟刚刚看客们喊高县尉来了喊得很大声。

循着高县尉的声音,白衣男子和韩傅全都看了过去。

好一个俏儿郎!当真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俊朗中带着几分英气,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细看的话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洒脱和自信。

可能是因为新戏待会就要开始的缘故,这少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焦急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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