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寨时,只见这里的气氛是喜忧参半。昨夜一趟,大获利市,自是人人高兴,怎奈那头领凌振此刻正躺在床上,谁也不能露出笑脸,否则莫是旁人看了不悦,便是这自己的心里难道面对自家头领受伤就无一丝痛心?

“寨主,恁回来了就好!”石光见林云归山,忙来迎了。

“情况如何?”林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箭中的不浅,血都流了一升了,到现在还未止住,也不知凌家哥哥能不能熬过来!”石光有些叹气道。

林云心里一惊,想这自己刚刚才招来几个像样的好汉,这出去一趟便折了一位,且还是自己将来有大用的火药专家,真是苍天无眼啊!

“寨主...寨主,你莫太心急了,说不定凌兄弟能闯过来!”看着林云一阵风似地寻凌振正在休养的地方去了,石光不免紧步跟上,在后面如此宽慰道!

挑开门帘,众人瞧见了来人正是寨主林云,纷纷转身抱拳准备说话,不料林云伸手示意大家都且安静些。再看床上的凌振,此刻似乎还在流血,脸色已经变得刷白,凌母此刻正在床边,双眼通红,虽未大声哀嚎,却是也叫身边诸人都是暗自神伤。而那王氏此刻也已闻讯上山,与那吴英莲、庞秋霞在一旁兀自流泪。

“兄长,你且忍耐一番,小弟自有处置!”林云时辰揭开了受伤部位,发现箭头还未拔,那位置倒似是肩膀那处要紧的动脉。想自己当年在家时,在家的父亲是位老兽医,见他处理过血管破裂的手术,也曾动手帮忙,还干的不错,只不过那都是面对自家的猪,也不知今日面对这汉子能不能成,但愿上天保佑吧!林云不免腹语道!

将这房内之人都请了出去,林云只留下石秀,方五叫他准备些必要的器物,准备亲自动手,将凌振这处破裂的血管给缝上!

“住手!你们都疯了么?”来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儒雅打扮,提了个诊箱,正吹胡子瞪眼地盯着林云。

“原来是齐大夫!”方五连忙笑脸相迎道。

“刚才是齐大夫来看过了,凌头领这伤势甚重,伤了紧要的心脉,故而未敢拔这箭头,所以当他听见哥哥要来拔箭处置,便急了些,烦请哥哥宽恕则个!”方五忙替这甚齐大夫请罪道。

“无妨,且叫他先出去吧,等我做完此事再说!”林云道。

方五只得不管这甚齐大夫是不是愿意,硬拉着往外去了,那齐大夫只顾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道,说甚:“竖子不懂、草菅人命,云云”!

“你去到石秀那里,叫他把所有我要用的东西都用滚水煮一煮再仔细用干净的东西装了送来!”见方五已经挑帘子出去,林云又转头对外面喊道。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齐大夫依旧在那里怒骂着。方五自在那里陪着。原来这位大夫乃是附近数十里的名医,颇有医德,只要有病,不管是当官的也好、富户也罢,就连这山上落草之人,只要他能看的,便不忌口,都来给看。这二龙山的邓龙也曾叫他看过病,那时候邓龙可是谁也不认,但却对这位齐大夫恭敬得很,后来才知,这人与他简直有救命之恩。所以昨夜凌振中箭落马,早已有一人驾车去将其接来了,忙活几个时辰,虽然血是有些止住了,却是不敢动那受伤部位的箭头!

“恁老消消火,切莫伤了身子!”

见方五来宽慰道,这位大夫火气渐渐也小了,不禁暗道:“这会儿时间也不短了,凭这厮们不懂这行,在那里拔了箭头,那血一畅,估计早已失了性命,却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这越想越是烦躁,茶叶不喝,话也不说,只顾在厅里面来回走着,小步子是越来越快!

终于,众人拥簇着林云来到了大殿。这位齐大夫还真是有些性格,但见众人跟在林云后面来到大厅,方五急忙去行礼之际,他却兀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斜眼朝这边看着。

闻状,林云却也不生气,他心里也是知道的,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是有些脾气的,适才这情况紧急,自己也没空与这人仔细说道,而又听有人说眼前这位乃是附近的名医,想必对他自个儿的医术是有些自信的,因此连他都办不到的事,当然不会认为凭着自己这副草寇的身份便能将这事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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