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崇明

抱着这个想法，徐菲也不再表现的犹豫，而是和方婷一起来到了建立在山腰位置的研究所前。面前的研究所被高大的铁丝网给紧密地围住，上面探出杂乱的铁丝显然已经通电，即使不挂着“闲人免进”的招牌也让普通人有所忌惮。

方婷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下，便将一张身份证大小的磁卡给掏了出来。她在入口处的感应器上轻轻一扫，那紧闭的大门便轰然打开。徐菲见到方婷将那用掉的磁卡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便不由得有些疑惑。

方婷迎上徐菲的目光，微微一笑解释道：“昨天面试的人告诉我这个磁卡是一次性的。今天进来以后的几天都要在这里住下，说是以防药物的配方流落出去。”

徐菲点了点头，心里依然觉得可疑无比。

这研究所的外观和徐菲心里的设想不约而同地契合在了一起。灰白色的外观，四四方方的形状，四周被山体植入的乔木形成的密林紧紧围绕，这里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堡垒。没错，就是堡垒。

徐菲的心中蓦地闪过这个词语，旋即便愈发确定了这个形容的精准性。从外向内竟然看不到一点东西，那些挂在外墙的玻璃仿佛摆设一般，或许里面早就有人注视着徐菲和方婷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丝阴冷的感觉在徐菲的心中闪过，他只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便随着方婷快步走入到了这一座“堡垒”之中了。

空空荡荡的长廊没有透进一丝阳光，只有嵌入到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散发着不自然的光晕。徐菲和方婷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默默地警惕着注视周围，心底里闪过了一丝不和谐感。

“人，为什么没有人？”

徐菲终于发现了异样，正当他要出言询问，身后却猛地发出了一阵骚动。

徐菲立刻回过头来，却发现身后走廊的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和自己的年龄相仿，只是个头更高，身材也更加瘦弱一些。他穿着一身医院的病号服，显得身体极其单薄，略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却掩盖不住他眼底里淡淡的敌意。

“崇明！”方婷兴奋地招呼了一声，而她视线里的那个苍白少年只是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格外注意方婷身边的徐菲，旋即便缓缓向着两人靠拢了过来。

“方婷，你好。”被唤作崇明的少年勉强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红晕。他的身体显得那般瘦弱，仿佛一股轻风吹来便能将他拂倒。

“崇明，这位是徐菲，我拉来和我一起做兼职的。”方婷扯了扯徐菲的袖子，而徐菲则是十分给面子的伸出了右手和崇明轻轻地握了一下。

两个人的手接触短短一瞬便立刻分开。徐菲有些疑惑来自崇明的敌意，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触怒了他。直到徐菲陡然间发现这个叫做崇明的少年看向方婷那略躲闪的眼神，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