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姓秦的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又很拙劣的人,连那些小门小派里的弟子都多有不如,唯一让她看得过眼的只有遇事不惊的态度了。
孙明堂点点头:“剑湖宫不仅以剑术屹立世间,其铸剑之术更是世间罕有,天下多一半的名剑皆是出自此处。而这些剑便是新宫主继承位置以后,此生唯一的佩剑,无有例外。”
“剑湖宫的铸剑师一生只铸一次剑,也只为新宫主铸剑。其门下所用之剑却是花钱从铸剑山庄所购。传言如今的剑湖宫禁地洗剑池中共有一十二柄剑,皆是历代宫主的佩剑。”怀梦顺着孙明堂的话继续往下说道。
孙明堂摇摇头说出了一段让她极度怀疑的话:“不然,剑湖宫直至今日共铸了一十四柄剑,其中当代宫主贴身佩剑墨律一柄,洗剑池中应有一十三柄,可如今却只有一十二柄……”点到即止,孙明堂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
看到怀梦难以接受的目光,他像是在逼其承认一般的点了点头。
“呼~”怀梦长出了一口气,一阵冷风吹过,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可,断崖剑怎么会在这样一个……他的手上?”怀梦想说怎么在这样一个傻子的手里,可看孙明堂平时对秦高阳维护有加,不管真假她还是改口没说出来。
孙明堂想起了章弘茂,想起了这病剑下的亡魂,只是摇头,绝口不提为什么。倒不是这剑下的亡魂太多,细细想来也只有双手之数而已,除了这柄剑湖宫外流的剑的几任主人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这柄剑饮过剑湖宫继承人的血。
“他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并且他也从未习过剑法。所以这件事不可在他面前提起。”孙明堂脸色一整道:“姑娘,既然你知道断崖这个名字,想来也是知道些事情的,虽然这柄剑的真名从未叫做断崖。”
听着孙明堂口中隐含的威胁,怀梦心中不快,可想到关于此剑的流言还是点头答应了。
“记住,现在这柄剑称‘思仁’三思而后行的思,仁义道德的仁。”孙明堂起身离开时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在浓重的墨色里,独留怀梦一人依旧坐在接风亭。
“思仁,思仁……凶器而已如何称思仁二字。”女子柔软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嘲讽,就似这黎明前的黑暗,怎么都化不开。
第二天一早,秦高阳刚出房门就发现孙明堂和怀梦早早在院中吃了早饭。
“见过先生。”说完又对怀梦点了点头。不是他无理,只因为以前一直都是叫怀梦姑娘,或许是怀梦不习惯,便准他直呼怀梦便可,可秦高阳在心里念叨了好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从那之后便是连怀梦姑娘这样的称呼也不在说了。
“今日可要练功?”孙明堂抬头问了他一句。
“要的。”秦高阳历经数次险,更加觉得有一身好的武艺是必要的。
一起吃完饭,此间的主人吴先生有事告罪外出了,所以就剩了他们三人。孙明堂和怀梦吃完便双双在小院里坐下看着秦高阳练拳。
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怀梦先是看看一旁无动于衷的孙明堂,又看看练得拳风阵阵的秦高阳。
忽然叹了一口气出言道:“停下吧,拳不能这样练,日积月累会毁了你的。”
秦高阳悚然一惊,立时就停下了,只这一下又看得怀梦连连摇头。
见怀梦出声,孙明堂不着痕迹的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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