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的向庞涓拜了一礼,南宫鸩虎转身大踏步离去。
庞涓一摆袖袍,拱手弯腰。
“转告公子,让他想办法务必尽快回来,这天下即将大乱,再不争,便要晚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军营大门缓缓打开,从营中走出一行人来。
张子良站在两名兵卒中间,对前来送行的几人拱手拜别。
“军中有律,非假不许踏出军营,诸位兄弟便送到这吧。”
“什长保重,我等在这等着你回来。”
胡桃,审成豹,钟子期与他一一拱手拜别,一旁南宫鸩虎阴着张长脸一言不发。
张子良看的有些想笑,上前锤了他一拳笑道。
“行了,这次公孙大人只责罚我一个,你便知足吧,在这好好操练,别等我回来用着你们的时候还没有一点长进。”
这次去卢龙寨,只有张子良与两名名为护送,实为押解的兵卒,南宫鸩虎与钟子期虽然也是从匈奴人哪里逃回来的俘虏,却因为是兵卒未被责罚,只有身为一什之长的张子良一个领了军法,他南宫鸩虎便是想与张子良同去卢龙,也是不行。
洪承象抱着小张醒坐在马背上,冲几人说道“打住打住吧,都回营去,一个个都跟些娘们似的哭丧着个脸干啥?他又不是去送死,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先走了,你小子记住我说的话,到了那里老实低调,知道不?”
“嗨嗨!知道了,洪头,你可千万抱紧了,别摔了我家儿子。”
张子良给他絮叨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忙不迭的转移话题。
“你们俩,路上莫要欺辱他,小心回来老子的拳头不认人!”
那两名护送兵卒忙赔笑点头,没拦子的答应下来。
“走了!”
洪承象不是个拖沓人,一甩马鞭,策马奔腾而去。
“诸位保重。”
胡桃等人一齐行礼。
“大人保重。”
卢龙寨,位于涿县以北,涿郡西北边缘,再往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哪里乌丸人鲜卑人有战马时忽奔腾,是真正的边塞之地。
说是边塞据点,可往前追溯三十多年,这里却未从有过一次刀兵之祸,完全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但它地处险要,又不得不设置兵员据守,真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卢龙寨,虽粘了一个寨字,前后不过半里,左右不过百米,整个寨子里,算上正兵辅兵以及兵卒家人,拢共不到五十人。
寨中设有屯长一名,什长两人,正兵二十,辅兵十人,其余,便是些没有战斗力的妇孺。
接收张子良的,是两名什长中的其中一位,姓王,名山,是一个一眼看见便会让人张嘴叫大爷的人物。
只不过此大爷非彼大爷,说的就是他的年纪,这人顶多三十多四十不到,却是生了一脸褶子,背驼腰弓,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种田老翁,相貌颇为老成。
王山脾气不错,送走了两名护送兵卒,上下打量了一阵,呲出一口大黄牙拍了拍张子良的肩膀笑眯眯说了一句。
“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小伙子不错,不错,在这好好干。”
然后。。。转身走了。
留下张子良一人在门口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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