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南宫鸩虎与庞涓汇合之后,给了他好生一顿埋怨,唾沫星子喷了一脸,而南宫的血浮屠失而复得,又大杀了一场心情正自大好,反倒没跟庞涓计较,只顾一个人悠哉悠哉的走路。
“咱们这一场伏击,不单单是为山民们争取一点时间撤离,也是为公子回去涿县跟上官们有个交代,你可倒好,随着自己性子杀上瘾了,快走快走,匈奴人大队人马就在路上,在耽搁一会,给人追上可就忘了。”
“走个屁!”
南宫鸩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瞪了庞涓一眼。
“如今匈奴人就追在咱们屁股后面,可公子和存孝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你倒是放心,我不走了,找个地方等着他们,要走你自己走。”
“你!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公子好吗?我先使那钟子期先行回去报信,又说动村中猎户帮着咱们阻击匈奴,涿县公孙大人还不知道信不信钟子期之言,咱们回去之后如此这般,我不信他公孙瓒不发兵来救。”
南宫找了块石头坐下,扇着风冷笑。
“那公孙瓒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之前我们跟乌丸人拼命,他却不肯出兵相救,如今来了个比乌丸人还凶狠的匈奴人,他要是敢出兵才是怪事,你鬼点子多先回去吧,俺大老粗一个,回去也没个鸟用,不如留在这里接应公子。”
庞涓气急,“我特娘连路都不认识,回去便是有天大本事,人地两生你让我如何施展?我说南宫你到底要不要救公子,不想救直说。”
南宫鸩虎就是一个莽哥,给他挤兑的张口结舌,硬是给庞涓拉着继续向前,一路往涿县奔去。
东方飘起一抹鱼肚白辉,张子良给胸口一阵潮湿给难受的醒了过来,看到湿了一大片的衣襟,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擦了擦儿子嘴角的口水,慢慢下了树干,伸展几个懒腰活动一下四肢,这才清醒了一些。
天色将明,山中各种山禽鸟虫发出阵阵鸣叫,是时候上路了。
此时山谷中已经能依稀辨认出方向,杂草丛生的谷地,却是有一条不太明显的道路,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人踩踏出的。
提着弧刀,张子良顺着道路往前走,不一时到了一个山洞外面,看那山洞黑漆漆一片,似乎还有一些轻微动静,张子良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莫不成到了什么野兽巢穴来了?”
这拒胡山中多有豺狼虎豹,便是人熊也有不少,之前张子良第一次遇见张存孝的时候,就是亲眼看见他一拳打死了一头奇异的黑虎,这会见了这么个山洞,由不得他不犯嘀咕。
“话说,存孝虽然是我兄弟,可那老虎确实是他打死的,这报应不能算到我头上来吧?”
想想那头黑虎的威猛模样,张子良心中有些发虚,竟是萌生了退意。
“咔嚓!”
冷不防脚下踩到一根枯枝,发出一声脆响,在这寂静清晨的山谷中格外响亮。
洞中顿时响起一声虎吼,震的天摇地动,一阵恶风刮起,乱石林立的山洞口转眼窜出来一条大虫,见到洞外有人,立即摆出一副猛虎扑食的姿态,趴伏在石头上瞪着张子良。
“。。。不用这么巧吧。”
张子良看着对面这头猛虎郁闷无比,乌黑油亮的毛发中白纹相从,额头一个白色王字昭示着它的身份,粗如牛腿的四肢,闪着寒光的锋利爪子,白灿灿如四把匕首的獠牙,看的张子良是暗暗叫苦。
这条大虫,不但生的与之前给张存孝打死那条一模一样,而且整个身体比那条也大了近乎一圈,这是一条母虎,在幼崽遇到威胁时比公虎更加危险的母老虎!
“额。。。李逵也是打过老虎的人吧?”
张子良给黑虎盯上,立即摆出一副防御姿势,将弧刀横在胸前,直勾勾看着黑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气。
若是只有自己也就罢了,大不了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而已,可如今怀里还揣着一个屁娃娃,他可不敢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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