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凝心凝神,专心手上动作,一刻也不敢懈怠,一针、两针、三针……

针在不同穴位,下到皮下不同深度,便不可在动,两人需把握好其中分寸,下了几针,无月痕还是没有发出一点点动静。

谢父累的腰酸背痛,直了直腰板,已做缓解,“要是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便可。”

“你爹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谢父一口回绝,很是不服气。

谢清歌专注自己眼下,手下在做的事,这么一两句下来屋内气氛也缓和些,以至让他紧绷的情绪不必那么紧张。

似乎是对二人的话有所触动,或本就是幻觉,无月痕的手指竟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

二人步步紧逼,不知怎么得,他们总觉的手下这副躯体,已经有了活气。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虽是不敢确定,却也是这些天来第一个消息,两人收到了鼓舞,信心倍增,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些。

又过了许久,倒数第三根针也深入皮肉,人的手指虽动了几次,原先几次,两人都未察觉,后来的原来越明显,也不容两人忽视。

可行至如此地步,除了手指的颤动。人竟然没有半分要醒来的痕迹,一团死气压了下来,堵在二人胸口,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时不能乘胜追击,将人逼醒,那以后要想让人醒来了就更难了。

看谢父神色,似想要孤注一掷,伸手要去探无月痕天灵盖,谢清歌急忙制止。

“试一试吧。”谢清歌自然知道剩下没有埋进去的针,是最后的希望,手臂自然也软了下来。

“如若还是不行,该是如何?”谢清歌心事重重的问道,现在的他,不能主针,难免会因为分心,而折了这场救助。

谢父看了看他,低头不语。

人在沉睡中,本就有这肌体最基本的保护机制,例如保证人体不乱动不是完全不动,而当受到外界刺激且有肌体感到危险的时候例如太阳光射到你眼皮上,你可能会翻身再睡,而你妈叫你起床,你就会起来,人便会强行醒来。

但也有其他可能,便是身体封固了神志,对于外界刺激视若无睹,忘记或不能唤醒神志。

可无月痕收到了那么多刺激,却未被唤醒,说是没有感应到危险,是不可能,那就只有他本能的忽视了这些危险的存在。

这一场博弈,面临最后的关卡,谢家父子犹豫片刻,谢父的手还是伸向了那根针。

了就在他还未碰到那根针的时候,颤抖越来越剧烈的手指,最后联动手腕,甚至向上蔓延到手臂,也开始颤抖起来,谢清歌挡住谢父,不愿轻举妄动。

突然,无月痕从床上弹坐起来,也许是手臂颤抖的太厉害,将他弹起,也有可能是,他真的醒来了。

看到这一幕,半透明帘子外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月、月痕……”

隔着帘子看到坐起来的无月痕,夜魅的眼中又蒙上一层雾气,也跟着颤抖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又激动万分的看着里面,隔着帘子想要摩挲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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