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铭子,你的眼睛……咋这么怪呢?”

郝铭逃似得回到家里,一路上不敢用眼睛看人,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副墨镜戴上。

这幅情景,让家里人很奇怪,老爸指着他,对老妈说:“瞧见没,大晚上戴墨镜,摸黑作死,你这儿子快作到头喽。”

顾不上家人的反应,郝铭黑夜回到城里侦探所,一进门就瞧见大头,正趴在桌子上哇哇痛哭,那叫一个伤心。

郝铭还以为出什么大事,焦急的赶紧询问。大头抽抽搭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自己的相好竟然不认识他了,还要告他强奸。

原来趁着休息,大头和一个有夫之妇的富婆,开房间鬼混,哪曾想前一秒还啪啪啪爽的大喊大叫,后一秒富婆就翻脸不认人,一脚将他踹下床,大吵大闹要报警告他强奸。

大头这个委屈呀,对待每一个相好的,他都尽心尽力做到最好,好评率始终是百分百。他就想不明白呀,这个富婆为什么要翻脸,难道说是缺钱要玩仙人跳吗?

郝铭懒得听狗屁倒灶的事情,只是急慌慌的问:“那个富婆,是不是说你的眼睛有问题?”

大头抹一把鼻涕眼泪,歪着脑袋想了想,嗯,上床时她的确说过,但那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没放在心上。郝铭一拳打在桌面,咬着牙说,这下我们有大麻烦了,真真正正天大的灾祸!

接下来,郝铭讲了自己遭遇,然后说:“大头,这些日子来,咱们特意忽略眼睛里的死人脸,可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有些明白,半人半鬼三哥临死时的诅咒,是什么意思啦。”

不用等大头询问,他继续分析,这个诅咒,很有可能是让看到我们眼睛的人,彻彻底底遗忘我们,就好像我们没在世上出现过一样!

由于大头还在伤心,脑袋有些回不过弯来,愣愣的问,那又怎么样?这也能叫天大的灾祸。郝铭这个气呀,恨不得敲醒他的大脑袋,大声急问,要是连父母亲人都忘记咱们,想不起咱们的任何事情,那还能称之为人嘛!

大头想了想,脸色大变,冷汗哗哗的淌,如真是如此,我们且不成为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一晚上,他们在惶恐中度过,没有合过眼,商量着该怎么办。商量来,商量去,一致认为眼前唯一能找到的高人,就是鬼一样的佘老头,只有他能说出个前因后果。

于是天刚蒙蒙亮,郝铭和大头就迫不及待的开车前往二营屯,哪曾想刚到地头,就傻眼啦。

筒子楼已经成为断垣残壁,三辆铲车正清除废墟呢,一问得知,自灭满门的嫌犯在这里死去,引来很多媒体和猎奇的青年来探险,上面出于安全考虑,也是为了影响,决定正式拆拆除。又询问,一只眼死鱼白,一只眼猫头鹰黄的老头去哪了?被打听的人都表现茫然,摇头说没见过,不知道。

他们不甘心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在周围寻寻览览一天,始终没有找到认识佘老头的人,直到夜晚降临这才无奈返回市里。

侦探社里他们连灯都懒得开,各自瘫坐在椅子,寂静无语。良久,黑夜中闪过一丝亮光,大头点着香烟,狠嘬,皱眉哭脸整个人都颓废啦。

“铭哥,是兄弟对不起你。唉,好好的,我作哪门子死,开什么侦探所,这下祸事来了,咱们算是完犊子喽。”

郝铭精神层面上要远比他坚韧,并没有被眼前诡异的困境打倒,反而还激发出内心的斗志。

“一世人两兄弟,何谈谁对不起谁,况且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呢。”

“哦!你想出办法了?”大头为之一振。

郝铭分析道:“我琢磨着,只要弄明白三哥为什么要自灭满门,查出自己吃掉自己的真相,才能解开诅咒。”

这一番话,让沮丧的大头找到主心骨,一口气将香烟吸尽,扔在地上大声说:“从小到大,哥们的脑袋就没你灵光,你就说吧,该怎么办,我照做就是。”

黑夜中,郝铭的双眼烁烁发光,指着大头说:“唯一的线索在你身上,就是三哥那晚包人肉饺子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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