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冰雪皑皑,陷入一片隆冬的肃杀之中。

这个天气是不适合行军的,大队人马也不好赶路,连一向求利的商贾也停止了赶路,城外道路之上行人稀少。见此情形,唐粥也就打算在长安城度过冬日,等到春日再回雒阳。

谁知他这边热炕头坐着,在长安城外却是来了一支风尘仆仆的大军。冰雪中的城门吱悠悠打开,十余骑快马奔赴皇宫大殿。

大殿之中,热浪滚滚,温暖如春,风雪进来便化作晶莹的露珠。

“拜见和侯!拜见圣主!”左宗年大大咧咧在下面施礼,乐呵呵地笑着,他这一路赶来也是风餐露宿不容易。

看着这家伙风尘仆仆的样子,唐粥心中的不满也消了一半。他站起身来对着左宗年破口大骂:“你这蠢货!

我在荆州之时你不来,地盘全让人家占了,怎么现在你又想起来带着兵马来到长安了?”

听到这熟悉的喝骂声,左宗年便知道此次危机又度过了,呵呵一笑说道:“天下各地兵马吃紧,我们召集完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向荆州赶去,可还是晚了。

这边我正带着兵马赶路的时候,迎头却正好遇见杨丰,我们两人一起合计一番,觉得兵马不能都放在雒阳,这样对雒阳的粮草压力太大,朝廷难以负担。”

张宁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看看!这就是你手下的人,占便宜都能说出花来!雒阳粮草吃紧,我长安的粮草就是大风刮来的?”

唐粥埋怨地看了一眼左宗年,这话怎么能说的这么直白呢?转过头来,他不由得向张宁讨好一笑,“呵呵!雒阳粮草吃紧,这些粮草算是我借的!”

张宁甩给他一个白眼,她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有借无还,索性转过头去不去理唐粥。

“咳咳!”后者尴尬地转身,对着左宗年就是一顿训斥,最后扫了一眼平静的张宁说道:“行了!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下来吧!不过,你们在关中也不能闲着什么都不干,派出军中工匠,采石伐木,将关中官舍道路都修缮修缮!”

“正好!我听闻圣主手下女官波月院中的沟渠堵了,我这就去替她疏通一番。”

唐粥没好气地看了左宗年一眼挥手道:“滚!去见你的月儿去吧!”

“嘿嘿!”左宗年笑着离去,然后外面又有几位将军依次进来,向唐粥叙说军务。

见完所有将军,唐粥这才揉了揉脑袋,仰头看向藻顶。

一双柔荑轻轻从脑袋两侧穿过来,代替他的双手按摩。

“怎么了?为何这么烦恼?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唉!”叹息一声,唐粥开口说道:“其实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只是,这一次的将军之中,没有杨丰!”

“他不是回到雒阳去了吗?”张宁有些疑惑。

“对啊!是我吩咐他去雒阳的,可是他既然遇见左宗年,明明可以和他一起过来长安。但是他没有过来,而是直接去了雒阳!他是在畏惧!”

张宁不知道杨丰派人刺杀的事情,因此还以为是杨丰担心唐粥会卸磨杀驴。

“你是那种人吗?”她瞪大眼睛看着唐粥,后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反问道:“我是那种人吗?”

张宁摇了摇头,然后便听到唐粥开口道:“去将柳芽从蜀中调回来吧!你先写信让她回长安,我接着再去信一封,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好啊!只要柳芽回来了,那杨丰就一定不会还留在雒阳!”

当日两人就先将信件写好,然后吩咐两名信使一前一后将消息送过去。

第二日,张宁便召来波才,向他审问杨丰之事。后者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张宁,后者听完顿时脸色一沉:“为何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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