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一个月便过去。

在一个宽阔的校场上,辰战险而险之的躲开齐霖刺来的一剑,运起金光步,残阳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齐霖右腰向脖子刺去,。

齐霖剑势一变,横挡住辰战刺来的一剑,同时右腿抬起,膝盖撞向辰战的下腹。

辰战伸出挡住齐霖撞来的膝盖,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圈,朝齐霖一剑刺下来,嘴里喝道:“生生不息。”

齐霖抬头看着一道赤红色的剑光刺来,抬剑一挥粉碎了这道剑光。

辰战在空中手腕一抖,残阳剑一分为二,化为两道剑光再次想齐霖刺下去,齐霖再次挥剑斩断两道剑光,可是剑光并没有招式,而是化为四道奔来。

齐霖面色凝重,“落日刀法”狂野的施展而出,手里的重刀舞得更为迅捷,一刀接一刀将刺来的剑光劈碎,抬头看去之间满天都是赤红色剑光。

“就是那里了。”看着漫天剑光,齐霖口中喃喃自语。

“喝,劈日斩月!”齐霖双手紧握大刀,自下而上一刀撩起,使出“落日刀法”中最强的一式,斩向那密密麻麻的剑光。

“嘭……”二人周围尘土飞扬,这一记对拼的威力石破天惊。

等尘埃落定,齐霖站在校场上一手杵刀,他脚下三尺外坑坑洼洼,剑痕密布,身上衣服也是有几道口子被渗透过来的剑气撕裂。

而八步之外辰战也左手将残阳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大口的喘气,这一剑对他负荷太大,施展出来感觉体内真气都被抽走一半。

不是说真气消耗一半就这样,但是一次性就抽掉一半的真气,对身体的负荷无需多说,辰战感觉右手的经脉一股胀疼之感。

齐霖拿起手里大刀向辰战走来,说道:“无上武学着实可怕,纵然火候不够,徒有其表,也是威力无穷。”

“小友你没事吧?”齐霖关心的问道。

“没事,多谢霖叔关心,晚辈身体并无大碍。”辰战站起来说道。

“小友不需要手下留情的,你施展这等武学,本来就很吃力,在中途的时候还强行收力,身体又怎么吃得消?”齐霖语气颇为严厉。

辰战苦笑道:“霖叔,这只是切磋而已,非要弄得见血留伤才好吗?”

“哼!什么叫切磋而已?要是老夫现在对你出手,你怎么办?只要站在你对面的人,都不能掉以轻心,道歉之类的受伤之后再说。”齐霖说道。

辰战听着这话,想起自己师父对师妹也说过这种话。可是,明明只是切磋,怎么能下重手?

“小友你现在的实战经验较之一月前,真是天差地别,实力远远超过老夫啊。”齐霖感叹道。

辰战对着齐霖弯腰谢道:“晚辈这段时间能有如此进步,多谢霖叔的栽培。只可惜把霖叔你的兵刃弄坏了,实在过意不去。”

齐霖听到辰战这话,看着手里的重刀,光亮洁白的刀身上出现几道细小的裂痕,原本锋利的刀口也是布满齿牙,就像一把锯子刀一般。

“此刀伴老夫半生,今日却遭此劫难,也是时也命也。正如同老夫如今日薄西山的年纪一般,宝刀已老矣。”齐霖抚摸着手里的重刀说道。

辰战听到这话心里更愧疚,说道:“无意伤前辈爱刀,晚辈心有所愧。只可惜这残阳剑是家师所赠,不然定用来赔罪。”

“哈……哈……哈……”

齐霖放声大笑,对辰战说道:“老夫岂是这种人?小友莫要说这话了,人老刀碎此乃命数,若你以后能笑傲天下,威震九州,我这刀也算得其所命。”

“只是在封刀之前,就让老夫再用此刀,来完成这最后一战。”齐霖看着手里的重刀说道。

二人聊着聊着突然抬头看着远边,远处奔来两匹快马,一红一黑,上面坐着齐漾跟逝水公子。

不一会两匹马就跑校场下方,齐漾跟逝水公子翻身下马,把马栓在木桩上二人踏着石阶来到校场上。

“爹爹,漾儿回来了。”齐漾小跑道齐霖身旁说道。

“嗯,回来就好。”齐霖微微点头,随即看着逝水公子说道:“逝水公子近来安好啊?之前也不肯来离城陪我这老头下几盘棋。”

“晚辈之前忙着其他事,所以就没能来,还望前辈恕罪。”逝水公子弯腰行礼,虽是在道歉,不过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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