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念头从我心里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么疯狂的想法。

后来我又一想,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为什么说有可能呢?因为谁叫我就是这么疯狂呢。

年轻人就应该疯狂,不是有首歌叫“我们再不疯狂就老了”嘛。

我同学有个朋友在年轻的时候就很疯狂,什么事都敢干。最后果然如歌名所说,他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真的老了。

好了,不能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赶紧找人帮我念信,毕竟这才是大事。

既然我在城里找了一圈没人看得懂,那我就去城外找,反正总有人能看懂。

主意打定,我赶忙拿信出了城门。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多少人。既然近处人少,那我就去远处碰碰运气。

走啊走,走啊走,我都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走的我的腿都发肿了。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看此人的打扮就像个读书人,而且还长了一副读书人的脸。

你们问读书人的脸是什么脸?emmm……就是我这副脸。别不信,我这个人很喜欢读书,各种书我都看。

什么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啦、冯梦龙的《警世通言》啦、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啦、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啦,以上这些书的书名我都看过,足以能证明我爱读书了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读书人的面前说道:“兄台请留步,在下有一封信看不懂,求兄台代看一下,不知可否?”

“拿来吧。”他豪爽的说。

看到他这么爽快,我大喜过望,赶忙把竹简拿出来交给了他。

他接过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好久不见,不知兄弟近来可好?方便的话就一起吃顿饭吧。”

不对啊,前面我说过了,虽然我看不懂整篇竹简写的是什么,但个别几个字我还是认得的。他刚才念得第二十二个字是“饭”,但竹简上写的明明是土啊。

于是我赶忙提出了这个问题:“不对啊兄弟,这个字不念饭,应该念土啊。”

“哦,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我重新念。”然后他又重新念道:“好久不见,不知兄弟近来可好?方便的话就一起吃顿土吧。”

我:“……”

“你到底认不认识字?”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问道。

“认识啊,你没见我都读出来了嘛。”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道。

“问题是你念得根本不对啊!”

“所以我不是改了嘛。”

“可你只改了一个字,别的字都没改啊!”我咆哮道。

“那你说别的字错在哪儿了?”

“我咋知道,我又不认识。”

“是啊,既然你都不知道我错在哪儿,那你怎么知道我念错了呢?”

我:“……”

很郁闷,本来时间就不多,天色也已经慢慢变晚了,我还在这儿跟他浪费了半天的时间。

这小子真是坏我大事,说他延误军机都不为过。我越想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吼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仓颉吗?”他对我反问道。

仓颉?我当然知道,造字的那个嘛。难不成这小子还跟仓颉有关系?

“怎么?你跟仓颉有关系?”我松开了他的衣服问道。

“当然,”他把衣服整理好说道:“其实我就是仓颉的后人,仓蝇。”

怪不得我想一巴掌拍死他,看来是有原因的。懒得跟他废话了,我把竹简收拾好后,又重新上路了。

但随着太阳逐渐西下,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哎,听天由命吧,反正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总会为你留出一个排气孔的。正当我万般沮丧的时候,突然又有了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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