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那个提着方皮包的胖子,旅店老板顿时明白为何他要那么急着离开,这躺着的人明显就是他撞翻的,楼梯间发生了“流血事件”,老板也慌了,想着还是先送医比较妥当吧。
在已然被摔晕的苏与洋旁边,一条掉落在地的红白相间方巾引起了两位住客的注意,一人捡起了方巾,和另一人做了个眼神交流后,双方点头下了什么决定。
“老板你快将这里打扫一下,我们俩把他送到医疗站去,看这血流的,一会儿晚了得出大事儿!”稍微年长一些的住客蹲下来准备扶起苏与洋,同时对老板说道。
一听得有人帮忙处理,老板笑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有其他想法,忙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把这儿打扫了,刚才有个胖子跑出去,或许就是他撞倒了这个人,要是发现了他,得把他逮住才行。”
“没问题。”两住客用房间里的毛巾捂住苏与洋的后脑勺,暂时止住了血后,纷纷回应道。
在旅店老板的注视下,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苏与洋,走出了旅店,按他俩说的,是将伤员送医救治。
这两人皆是同那个胖子一样,几天前就来到了关垒镇,年长的被喊作“老钟”,另一人叫“小郑”,
停在道路对面的货车已经没了踪影,两人猜到是那个胖子将车开走,不禁在原地骂了起来。
“老钟你看现在怎么办,这胖子没种去,离那个地方又有十多公里远,没车的话我们得走好一会儿。”小郑一脸愁眉苦脸的望着老钟问道。
看了看昏迷中的苏与洋,他脑后的伤口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只是脑袋受到了强烈撞击而暂时醒不过来,老钟手里攥着两条同样是红白相间的方巾,一咬牙说道:“咱们现在哪里还有退路,只有去了吧,这个兄弟也有信物,索性咱们把他也一起带上,以后多个人照应也是好事。”
小郑没有任何异议,点头后和老钟一同扶着苏与洋,往南偏西的方向走去。
在关垒镇的西南方向,澜沧江有一段蜿蜒的河段,离最近一个村子的距离也在几公里以上,可以说是十分偏僻的地方,加之中缅以澜沧江为界,又有深山老林的环境,这些地方除了巡逻的边防船只,基本上没有其他人踏足。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普通人、正常人不会去到这样的恶劣地带,却有一些无视中缅律法,以谋私为目的而暗中出入这些地方的人。
由于边境线的位置特殊,两岸不易踏足,而澜沧江在勐腊县西南的河段地形复杂,边防部队当前的往来巡逻只能依靠燃料为柴油的轻型船只。
老钟和小郑带着失去意识的苏与洋从关垒镇镇上离开,步入了逐渐阴森茂密的丛林,夜晚降临之后,在丛林里穿行更是艰难,好在天空还算明朗,勉强能让两人继续前进。带着一个昏迷中的成年人赶路,让老钟和小郑很是吃力,一路上走走停停,又得提防着周围的动静,要是响声太大而惊动了边防船只,说不定等待着三人的就是抓捕或者飞速的子弹。
集合的地点被老钟默念了无数遍,他坚信自己即使是走夜路也不会失去方向。
随着进入了丛林深处,老钟和小郑不发一言,静谧的原始森林只剩下了偶尔的虫鸣,以及,微弱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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