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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的吊灯,摇曳的烛光。立在金碧辉煌的地毯上,望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聂清婴:“……”
看到徐白杨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想多说话,转身就走。
徐白杨拉她手腕低声苦笑:“这家餐厅不好预约,我排了快一个月才排到位子。我不过是借我妈的名头给咱们俩的关系做个了断。你……”
他想说“你给个面子”,不过聂清婴听到他要做了断就停步抓住重点:“你终于要做了断了?”
徐白杨:“嗯……”
聂清婴拉开椅子入座。
旁边侍者礼貌地低着头,徐白杨唇角的笑僵了僵。聂清婴迫不及待要和他结束的表现,让他的心被罩上了一层霜。他在原地僵立半天待聂清婴疑惑地抬头看他,他才深吸口气入座。
徐白杨看聂清婴:“绷着脸做什么?就算以后……我们也还可以做朋友啊。”
他态度随意聂清婴便也跟着放松了些。
徐白杨低笑:“你还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么?那时候我爸妈气我去首都读书,不给我生活费可我这里还有个女朋友要追。我那时候就想等有一天赚钱了就要带你到这种高等餐厅吃顿好的。”
他这么一说,聂清婴的眼神温柔了些。
她也记起来大学时两人多么好了。确切说聂清婴是个怪人很多男生追过她但无一例外不被她的冷若冰霜打败。唯一能突破重围的徐白杨,就显得格外珍惜。
聂清婴想了下:“我记得高中时有一年冬天,你没钱买车票回家,还管我借钱来着。我把身上的钱都借给你,那时候虽然没和你好,但也挺担心你的。我爸妈还以为我遇到了骗子,担心好久。不敢问我,给路溪打电话,路溪再给你打电话,你又疑神疑鬼问我……一圈下来,好热闹的。”
她说起那事,语气轻快,唇角微扬,轻轻地笑了一下。然而徐白杨:“……”
他摇晃着手中红酒杯,目光垂落,看着绯红酒液在杯中流动。光影交错,他被聂清婴逗笑了,语气宠溺又无奈:“你怎么尽记得我出糗的事情?”
聂清婴理所当然:“我也记得你对我好的时候啊。我读大学的时候,全学校都知道我男朋友有多爱我。”
徐白杨:“那你都记得,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呢?”
聂清婴怔了一下,身子前倾,非常认真的:“好是真的好,不好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或许你现在还是很喜欢我,你认为自己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是我有洁癖,我接受不了。我很抱歉,我不是那种爱你爱到可以忍受一切污点的女人。”
徐白杨:“非要提梁晓白么?不可以当这件事没有过吗?”
聂清婴诧异地看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怎么可能不存在”。但她脑回路奇怪,一会儿就自以为是地恍然大悟了:“我理智上其实可以接受你犯错。我知道你在政府部门,名声不能有亏,所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和梁晓白的事。你如果是担心这件事,你可以放心。”
徐白杨心中微涩,她竟以为自己缠着她不放,是担心工作丢了?徐白杨轻声:“这么说,你是不怪我了?以后再不提这事了?”
聂清婴想了下,反正两人分手了:“有什么好怪的。谢谢你让我看清你的本质……”
看聂清婴还要说话,徐白杨抬起高脚杯:“来,我敬你一杯。”
他不敢让聂清婴再说下去了,他要自己掌握说话的节奏。他不动声色地牵引着聂清婴回忆他们曾经的美好,让气氛更好些,他和远处的侍者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安排好求婚的事
给他们的感情做个了断,在他这里,便是求婚。
……
同一时间,高架桥上,周三少堵车堵得满心崩溃。从车中钻出来,他看一眼游龙一样拥挤的车辆前前后后地排队,气得想破口大骂。周明立在桥头,叉着腰先打电话,把秘书骂了个十分钟。
手机那头的陈玲玲很委屈:“经理,我在度假呢。你说那个约签了就给我放假啊。”
周明挑眉:“我老婆都要没了,你还有心情度假?”
陈玲玲:“我又不是你的小三!你老婆没了,我哭或笑都不合适吧?”
周明:“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录着音呢。”
怕秋后算账的陈秘书心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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