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兮的话像一把不大不小的锤子敲打着肖朗的内心。她的话,倒有一半可信,想到这里,肖朗翻了下身。他突然意识到那条曾经受过伤的腿好像在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表示抗议。

这是下意识的感觉吧!心上的伤口总能牵动肉体的伤痛记忆。肖朗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了。

睡不着觉,口里干痒,肖朗趿拉着拖鞋,想去楼下喝杯水。

其实楼上,他的冷藏柜里也有凉水,但他还是想走一走。

刚出门的时候,他下意识瞥了一眼隔壁速喜的房间。自从她搬回楼上,总是把门关得严实,不知在里面到底倒腾什么呢!

肖朗暗笑一声,轻拄手杖往楼下去。

冰箱里放了一大瓶速喜自己做的果酒,听人那么一说,这小丫头居然就好奇心大起,自己动手说是要做给她二爷喝,她二爷不就是速越的爷爷吗?哼!肖朗抠下盖子,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斟了一杯。

砸砸嘴巴,味道还不错,酸得很到位,居然还有回甘。肖朗本来就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是一杯。

最后,两升的果酒就剩下了一半儿,他才慢吞吞地把果酒放回去。

这酒的度数有点高,肖朗意识到自己喝得有点多,浑身犯热,走路打晃!哎,还是不胜酒力啊!

肖朗摇摇晃晃地乱点着手杖,行为好像一个盲人,又好像一个失去平衡的醉汉。

不过,他确实醉了。因为,他略过了自己的房门,直奔三楼的阁楼而去。可能下意识里,他喜欢那个头顶是透明玻璃的棚顶。夜晚可见星空,白日可见一片湛蓝!

手杖不知在哪级台阶的时候脱了手,叽里咕噜地滚下楼梯去了。肖朗懒得去捡回,半走半爬地翻上了他此刻最想躺上的床。

可能因为酒醉,他没有意识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睡得很沉,感觉有人压了一下,嘟哝一声儿换个姿势继续睡了。

晚上静得很,但深沉的夜空被星辰点缀得十分热闹。忽闪忽闪地像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人间!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这间阁楼时,肖朗斜长的眼睛张开一道儿缝儿,他感觉到身侧有人在,抬起的脑袋没有下一步动作,稍微一转就看见了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人。

熟悉的笑脸儿,浓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眼上显得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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