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站每天都有不知凡几的视频上传,只因AI横行,只要手中光屏性能稍微好些,制作几个百来帧视频还不是小菜一碟,拍几部高帧数影片劳师动众的年代都过去几十年了,唯一困扰着一腔热血无出施为的因素只有一个足够吸引人的剧情。

AI还不会写故事。

当然,究竟是不会还是不许,那就是各大交流论坛的月经贴了。

《鸣人传》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没能第一时间脱颖而出也是属正常。

至少除了沈时之外的几位始作俑者都是这么想的。

阮亭也不例外。

阮亭就是给符稽通风报信的那个学生,这并不是他心理阴暗,而是他知道两人份数同门,沈时说话难听些也不至于伤到情份。而沈时点出的问题实实在在摆在那儿,自然是要向原主讨教是否如其所言。

大四是大学生涯里较为尴尬的阶段,是毕业还是继续深造两个选择摆在面前,能力不足或认为学校庙小容不下自己这尊大佛的都义无反顾的走了,剩下的就得开始为接下来从吃大锅饭时期过渡至开小灶阶段做准备。

这些人种大部分找老师与买彩票差不多,只不过花的不是两块钱而是人生未来,花的价钱够大,中奖的概率当然也会高些,可也高不了太多。

对导师而言,研究生比大学生麻烦得多,又不像博士生能对自己有什么助力,再加上总有那么一群‘我就是来拿一张证书,让我毕业就好’的可怜人,费尽心力不讨好次数多了,也就倦了。鸡生蛋,蛋生鸡,因果循环下去,谁知道自己会撞到哪一种呢。

阮亭与买彩票的一群不同,因为家庭允许,他早在入学入学之初就做好了打算,同学还没从填鸭教育缓过神来他就已经搭上了符稽,几年下来领工资讲学的和交钱听课的逐渐发展成为类师徒的传承关系。

《鸣人传》的勘校再创作他自然也是经手了。

整理工作其实不难,尤其是在有AI辅助之后,《鸣人传》出土不少,借新出土的几卷一番搜罗之后很快的就把全篇给收集齐了,其中当然或多或少有所讹误,比如混进粗制滥造的未成年人不准观看作品和粗制滥造的未成年人准许观看作品,收集完成去掉伪作后才进入最为困难的部分——

阅读。

收集信息可以接受外力帮助,吸收信息则不可能,吸收之后还需理解,这一过程若是能够假手于人,那么个人的独立又何在呢?

阮亭只辛苦了半天不到,顶着极不适应的画面,一字一字阅读非常用文字,途中还需琢磨情节流向,如何再做创作,花了好长一段他才读了不到一卷,这时符稽告诉他找了个外援。

也就是沈时。

沈时很强,强到阮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面对一部陌生作品,大刀阔斧一顿乱删就没出过差错,不到两天时间就把整篇给删订结束,顺便还写了修改批注和找出不少伪作。

就好像活在作品发行于世时的读者一样,对文本无比熟悉。

最为困难的部分被沈时给轻松化解,之后各项就更别提了,折腾不到两周,一部新出土文献就已经勘校结束,修订完成,成功再创作,上传网络,只待书号审批。

什么时候做文献这行也能这么轻松了?

阮亭成大字型躺在床上,通过网络眼镜观看自己打过杂的影片。

阮亭只看过原作,黑白线稿组成的简陋画面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如果不是勘校需要,就是一页他也看不下去。

魔改后就不一样了,人物美...美不美就仁者见仁了,六根胡子一画想要美也挺难的,但至少比起原版具体的多,细看连毛孔都能见到,符合了未来人的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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