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良槐对于这种医术他如非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尝试。

看着密密麻麻,略显粗糙的缝合线,鱼良槐好奇的是竟然没有流脓。

他略微处理了一下细节,转身望向周不疑,眼神有些古怪。

第二个格子里是阮伍,这人鱼良槐不认识,但看到他失去两个脚掌的惨状,也不由得触目惊心。

这人伤势比赵二当家还重,已经有人用火刀烫烙之法,直接封住了伤口,只要伤口止住,这条命算是捡回一半了。

“这也是你处理的?”

鱼良槐戴上周不疑递过来的罩子,有些意外地问道。

周不疑点点头,神色有些尴尬。

这些确实都是他处理的,但问题是他是负责操刀的人,真正指挥的是他家陛下,尽管从今天这情形来看,确实没出现大问题,但他的一颗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鱼良槐得到回答后,就继续处理一些小伤口,观察和号脉,眉头紧皱,这人的气息越来越弱,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了。

当鱼良槐撩开最后三个格子的白帘时,彻底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他细细观看朱小二胸前的伤口,这黑山岭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内伤的恐怖了!

开膛破肚,肠子都流出来的惨状他不是没见过,但能用线缝之术缝合上,并且还成功的他确实没见过。

对于人体内脏他们知道的太少了,所谓的开膛破肚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缝合上后,感染致死的几率大的恐怖。

鱼良槐绝不相信这样的医治手法是周不疑想出来的,这位名为不疑,实则整天疑神疑鬼的穷风寨账房先生,没有这样的本事,鱼良槐肯定!

鱼良槐仔细处理着这三人伤口,一些周不疑没发现的细节,都处理地妥妥当当。

心中虽有疑惑,但仍谨慎地检查每一个伤者的情况。

身为医者,他秉承有仁爱之心,当初逃到这黑山岭,也是因为替被县尹公子打残的士子医治,惹火了对方,不得不举家逃跑。

“说吧,老周,这不是你处理的吧?”

从里屋出来的鱼良槐问周不疑,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喜欢别人欺骗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鱼大夫,我二弟和另外两个兄弟怎样了?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命,算我老熊欠你一份恩情!往后只有什么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熊老二不眨一下眉头!”

奔波了一天一夜的熊老二尽管满脸疲倦,看见鱼良槐出来,赶紧关切-地问到。

医术高明的大夫总有一两个脾气古怪,鱼良槐不巧,也算是其中一个。他最是讨厌别人骗自己,哪怕是一丁点欺骗都受不了。

听到熊老二的话,鱼良槐忍着怨气说道:“熊老二你是什么意思?竟然另请高明了,为何还请老夫过来?难道老夫还能做得比这更好?你这是在欺辱老夫。”

说着,背起自己的医匣子就准备往外走。

熊老二一脸懵逼,倒是周不疑赶紧将这怒不可遏的鱼大夫拉住,解释道:“鱼师,请听在下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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