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堂中,李彻正襟危坐,盯着死死不愿开口的混血小郎,很是头疼。

这家伙一脸桀骜,用十分欠揍的眼神藐视了李彻一眼,接着环视了一下四周,狠狠地冷哼一声,装出自己是宁死不屈的模样,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表示自己的不屑一顾。最后若无其事地闭上眼,活脱脱的一副我张嘴我就输的欠操表情。

其他人见此情景自然是恨得牙痒痒,李彻瞧着他的模样,就觉得想要用正常手段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简直不可能。

于是,原本瞧这家伙一张帅脸就心中不爽的李彻,直接下命令:“打!给朕打!只打脸!打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白仓睁大眼,满眼不可置信,心中简直日了狗了!这贼子果然奸诈,果然粗鲁,不按常理啊!怎么也不问问自己就开打,还只招呼脸上,老子这张脸哪里得罪你啦?

硬气的白仓慌张地瞧着左右两边不怀好意的家伙,拼命地想要睁开绳索束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沙包大的拳头往自己脸上招呼。

“我……”

刚想认怂的白仓,还没来得把话说出口,就被一块熏臭的袜子塞住嘴,他盯着眼前一脸坏笑的诸鹿山,眼中不可置信,满是绝望。

诸鹿山捏着拳头,想着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胖脸冷笑,大喊道:“我打——早看你丫的不爽了!”

“砰……砰……”

“呜~~呜~~”

忠义堂中,惨叫和欢呼齐飞!

良久,李彻心情顺畅了,这才叫停。

“好了,好了,老诸可以了!别他娘真的打死!这家伙身上还有伤,来个懂医术的,给他包扎下!送到地牢里!别弄死了!等这家伙什么时候愿意张口,再通知我!”

李彻瞧着已经成猪头的混血小郎,心中很是满意,这模样,顺眼多了。

诸鹿山听了,脱下另一只袜子,胡乱包住白仓的脑袋,朝李彻抱拳说道:“陛下放心!老诸我自有分寸的,不会要了这鞑子的狗命的!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免得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要是他不听话,老诸有的是法子折腾他!”

李彻露出满意的笑容,白桑村里带出来的,没一个简单的,就连这诸鹿山,也有几把刷子,审犯人这种活,就很适合他来做。

“呜呜——”

白仓心中那个泪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瞧着眼前这个似乎人畜无害的死胖子,简直恨不得上前咬死他!

你这狗娘养的贼子想让某家说话,也得把某家嘴种的袜子拿开啊!想知道什么也得先放下礼数问问啊!你们简直不按常理出牌,既不发问,上来就堵住某家的嘴,老子还说个屁啊!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人权啊?白仓心中万马奔腾,脖子一歪,气昏过去。

……

黑黝黝的地牢中,白仓从昏迷中苏醒,其实他早已经醒来了,只是眼睛肿成馒头大小,实在睁不开眼。

此刻他身心绝望,郁郁寡欢,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如果不是心中想着自家穆穆小姐,他恨不得马上撞死在这。

自从没了穆穆小姐的消息,府里上上下下那是心急如焚啊!

老爷曾是庙堂中执掌牛耳的大人物,只是现在被朝廷中枢的奸佞陷害,流放到偏远地方,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

所以,这才只派出自己这二十三个亲兵出来寻找穆穆小姐。

上黑风岭之前,白仓按照老爷的吩咐,去了趟赵城县,想要寻求赵城县达鲁花赤和县尹的帮忙。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