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口走出了地道,外面也是一处私人宅院,可以很清晰地嗅到大海的咸腥味,应该是离海岸很近了。
陈重让宁偏在原地等待,自己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朝外看去,发现外面不远处就是仙洲府的港口,真的是咫尺之隔了。
记住了大概的位置,陈重就转身对宁偏说道:“走吧。”
“大人”宁偏却没有动,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怪异,她很少有这样的矫情时刻,她低低地说,“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我想走,随时都能走,你们走了才是重要的。”陈重没有说更多的话,但是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我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你们。
陈重没有选择在所有人面前说,而是只单独告诉了宁偏一个人。
因为他知道,宁偏一定会帮他把这句话传达给其他人的,而由宁偏来说出这句话,效果比他自己说,将会好上十倍。
宁偏心领神会一般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陈重居然有一种和宁偏心灵相通的感觉。
只能说,实在是怪异又奇妙。
两个人又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了院子里,陈重什么也没说,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房间就开始静坐,其他的,赵空达自然会安排的。
陈重进入了布置摆设都是极新的屋子里,坐下,却并没有修炼。
因为明天第一战是对阵白鲸落,这一场可是硬战中的硬战,陈重哪怕现在刀术的确已经算得上精绝了,对上白鲸落,也没有绝对必胜的把握。
他在思考着胜利之道。
脑海里,则是那一日在那个院子里,看到的白鲸落那鲸落潮起的沛然一剑的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循环往复地来回穿插着。
陈重在寻找着破绽,也在试图看穿白鲸落的剑法的奥秘。
然而,陈重不断想了很久,还是只能得出两个字,无解。
白鲸落这个人,不出剑的时候,稳得可怕,可怕到了极点,是无懈可击的无解。
出剑的时候,磅礴,磅礴到无可阻挡,是势不可挡的无解。
而这两种状态,白鲸落一个人却又能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地进行转换,真的堪称是难以抵挡的人物。
哪怕是到了陈重现在这样的刀术水准,他也是紧皱起了眉头。
想了半天,陈重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能以直破直,而不是以曲解直。
既然白鲸落的剑无懈可击,那么他只能用更无懈可击的刀去破他的剑。
当初绣春因为局势原因,没有和白鲸落正面交锋,如果他还在,有这样一个机会,陈重相信,他也一定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应对白鲸落的剑的。
既然决定了要用绣春的方法来以直破直,陈重就懂了,他得找到绣春的那种感觉。
怎么找到那种感觉。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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