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城狐疑看着封良。
封良盯着前方的凤褂女人，沉默不语。
十米。
五米。
三米。
两米。
一米。
凤褂女人越走越近，伴随着森冷的湿气，令人不寒而栗。盖头的四角，一滴滴水珠滴落而下，在寂静的街道上，传出了啪嗒声响，清脆悦耳、奇氛诡谲笼罩四方。
“嫂子。”封良吞吞吐吐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凤褂女人开口。
“没去哪，一直找不到买东西的地方。”封良强提镇定，“既然找不到地方，那就只好回去了，东西就不买了。还有，我觉得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不如今晚就结婚吧。“
“今晚？”周景城立即转头看向封良。
“今晚？”凤褂女人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好，可以。我先回去，等你们回家。”
凤褂女人转身走着，一步一步，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随着凤褂女人的消失，周围的景色也产生了变化，一道道的灯光逐渐的出现，远远有着人声传了过来。
封良朝着四周一看，发现他与周景城才刚刚走出公寓不远。目光远处，则是滨海街，滨海街灯火通明，人潮涌动，那人声就有着一部分来自于滨海街。
抬起头看去，公寓，周景城的房子仍然有着暗淡的灯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封良与周景城的一场梦而已。
可是，封良清楚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封良，我们该怎么办？”周景城担心问道。
“回去，结婚。”封良果断道。
“不行，我不想和一只鬼结婚。”周景城十分的抗拒。
“你先前不就是想要结婚的吗？”封良瞪了眼周景城，“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
“我们逃？”周景城提议道。
“逃？你现在要是能够跑得掉，我名字倒过来念，”封良轻蔑一笑。
“良封？这也是一个好名字。”周景城低声道。
封良：“……”
佛祖啊。
为什么会让我认识这样的朋友。
“走了。”
封良拉着周景城走回去。
打开公寓门。
一切如旧。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客厅，隐隐有着寒风流动，诡谲邪气。
……
声音响了起来。
凤褂女人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苹果、梨，还有着葡萄、香蕉。可上面湿漉漉一片，果盘上还有着半指高的积水。
“来，吃水果。”
“嫂子，不用这么客气。”
“不吃。”
封良、周景城慌忙拒绝。
“吃水果。”
凤褂女子再次开口，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寒气袭来。
无形的威胁。
“好，吃水果。”
封良，周景城立即拿起一片苹果，相互看了眼，盯着手中的苹果，一脸凝重。
吃？
不吃？
这是一个问题。
“吃水果。”凤褂女人再次开口。
“好。”
周景城身体一抖，一口将苹果吞了下，囫囵吞枣，咽了下去。偏头看了眼封良，封良仍旧在盯着苹果。
“嫂子。”
封良将苹果放到了果盘上，神清气闲道。
”水果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结婚这件事情要紧。不如，先进行婚礼吧，水果刚好也可以作为婚宴的果盘。”
凤褂女人沉默不语，迟疑了许久后，点了点头。
“可以。”
周景城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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