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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这样的事还真是让闫清挺尴尬的,好在他现在是郡王不用刻意表现出关切之态。

卫良娣愣了愣便扶着珍儿的手站起来。

“那,那我不打扰郡王雅兴我告退了”卫良娣缓缓向后退着速度慢得让人咂舌。

闫清真想亲手扶着她走,依着她那速度怕是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去了。

闫清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一转头便见到树丛后头一个人影晃过,再定睛看去便见到另一个拐角处,倚在墙上的林语棠。

卫良娣已扶着珍儿的手走远闫清捉摸着要不要无视林语棠直接离去,却见林语棠朝他走过来。

“郡王可还有雅兴与我一起逛逛这园子?”林语棠道,神情与那日太子问闫清敢不敢跟他去东宫一模一样。

闫清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总是喜欢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林姑娘你若对我有什么成见不妨直说。”闫清微微一笑“我赶着去净房呢。”

“正好我也要去。”林语棠也和煦一笑。

“”闫清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连别人上净房都不放过的人,闫清是深表无奈的。

“过去说。”林语棠朝那边的树林抬抬下巴。

闫清本是拒绝的本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十分尴尬孤男寡女还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说话要是突然来了个人岂不是自动认为他们在幽会?

闫清在原地杵了半天见林语棠已经站在那边回头望来,才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要说什么?”闫清拢着袖子靠在树干上,模样很光棍。

最好是要他去拒婚什么的,那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昭告这一喜讯。

“我想和你说说刚才的卫良娣。”林语棠道。

闫清一愣“为何说她?”

卫良娣不过是与他偶遇了一下,这样就去说别人的闲话,真的好么?

可能是闫清的眼神太过明显,林语棠甚为欢快地一笑“你以为只是一个偶遇罢了,怎么不去想想,这偶遇的背后又有多少算计?”

闫清的神情渐渐肃然,靠着树的背也站直了,等着林语棠继续说下去。

“卫良娣的爹卫安是工部侍郎,哥哥是太原府知州。”

闫清知道陈氏的父亲就是工部尚书,如此看来卫良娣的父亲也是太子党,并不奇怪啊。

林语棠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卫良娣的生母秦氏是卫安的发妻,成亲多年后才知卫安早已娶过妻,那女人被安放在卫安的老家,据说儿子比卫良娣的哥哥还大。几年前卫安将老家的妻子接来了燕京,抬为平妻。”

“呃,这么复杂。”闫清脑袋有点晕。

林语棠看他一眼“你听我说完。卫良娣的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卫良娣的表哥,如今在枢密院任职。”

“枢密院就是翰林学士的下属?”闫清终于摸清了一点思绪。

林语棠不语。

闫清终于弄明白了,翰林学士王知深就是王冉慧的父亲,而王冉慧又是宸王的表妹而卫良娣的母亲被父亲辜负,所以卫良娣一怒之下投靠了宸王?

这关系,可真够错综复杂的。

“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那卫良娣就会向你求救,这救还是不救,你都骑虎难下了。”林语棠道“你今日在东宫撞见卫良娣的事,想必太子或太子妃此刻已经知晓了。”

“我不过一个郡王,这又是何必呢?”闫清笑叹一声,有些无奈。

“那晚我害你被宸王抓住了现行,你觉得宸王会毫不知情?这只是他送的一份回礼罢了。”

“你们斗来斗去的,干嘛让我做那个夹心饼干?”闫清怒了。

真是欺人太甚,合着他被两边算计个彻底,其实只是宸王与太子在斗法?

“夹心饼干?”林语棠思索了下,摊手“你该庆幸。他们都想要拉拢你,却又要防着你去依附对方。这样的香饽饽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我让给你,你做吧。”闫清转身离去。

这一次林语棠没再跟上来,闫清回到了先前的院子,才发现自己本来是去净房的,结果净房没去成,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宸王与太子还坐在那边相谈甚欢,和煦的笑脸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弄死对方的心思。

“王爷。”王华端来一杯茶,闫清见到这杯茶后突然就沉静下来。

他现在在气愤什么,这些事不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么?也许林语棠说得对,他只是太子与宸王手中的刀,并不是他们砧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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