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让城池?”顾惜晚的声音。
“对。”对面一个约莫三四十的男人点了下头。
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跟他着同样服饰的人。
他们两就是胡国派来的使者。
其实早在月前,胡王就派人送来了密信,通知严烈密切注意鲁国动向。
就在鲁王发兵时,严烈又收到了胡王使者的邀请函。
所以他们此刻正身在一家客栈,秘密约见胡国使臣。
胡国与安国是邻国,地理位置上,安国算是夹在胡国与鲁国之间。
胡王此时接触严烈,说白了,这就是刻意向安国抛出橄榄枝。
不过,严烈和顾惜晚委实没想到,胡王竟会狮子大开口,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可以借给安国十六万兵马,但前提条件是严烈打完胜仗后,安王要割让领土以作答谢。
顾惜晚瞧见严烈放下腿上的手渐渐握起,忙冲对面的使臣说道,“贵国本是雪中送炭,若是割让城池的话,性质可就变了。”
两位使臣不接她话,顾惜晚只好继续说,“鲁王虎视眈眈,安国之后的下一个目标,胡王不会不知道吧?
‘唇亡齿寒’这句话可能说得有点过,但胡王既然选择与我方合作,证明还是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若是安国覆灭,鲁国的国势势必扩大,在不久的将来,胡国的下场只会是第二个安国!”
两名使臣听完顾惜晚的话,果然面色难看起来,相信他们也心中有数,顾惜晚并非危言耸听。
“可……”
顾惜晚还未说完便被严烈抢了白,“可是此仗若胜,安王便会念及胡王相助之谊,从此安胡两国同气连枝,但凡将来胡国有任何麻烦,我安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严烈可拿项上人头作保。”
两名使臣听了严烈的话后,思来想去,决定私下商议,两个时辰后再给他们答复。
双方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这整间客栈都被胡国包了下来,虽说没有外人,但他们都在提防着。
“你觉得此次谈判胜算有多少,胡国会不会借兵给咱们?”顾惜晚瞧清楚外头什么人也没有便将门关了起来,扭头朝里走。
严烈,“胜算挺大,但没有订下来,一切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顾惜晚点头。
就在这时,严烈发现屋门外有人在偷听。
“谁!”
他风一般地冲到了门口,一拉开门,门外就扑进来一个人。
看样子,他刚刚是趴在门口偷听。
“鬼鬼祟祟,究竟是什么人?”严烈当即将这偷听之人从地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好痛,是我!是我!”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鬼祟的偷听者竟然是田桑桑。
据她之后的交代,原来她病好后就来军营找严烈,正好撞见严烈带着顾惜晚和一队士兵离开军营。
田桑桑不放心便扮作小厮跟了过来。
她说她其实也没想添乱,就是担心严烈。
“胡闹!”
“我马上叫人送你回去!”
“我不!我要跟着你!”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由不得你胡闹!”
田桑桑毕竟是个女孩子,她自知吼不过严烈,而且这是严烈第一次吼她。
田桑桑觉得委屈极了,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严烈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让士兵去把她带回来。
田桑桑被追回来后便被关在了屋子里。
她还是个孩子,难免有着孩子气,此刻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谁知,这时门外来了人。
田桑桑哪里会真的生严烈的气,她只是生自己的气,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气这个没用的自己。
她以为来的人是严烈,所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用袖口擦干眼泪,未曾想来的人竟是顾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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