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晚拿起一枚白色的花形糕点,咬了一口,后赞道,“桑桑姑娘的手艺真好,口感香糯,甜度适中。”
田桑桑听到夸赞,圆脸上扬起甜甜的笑。
“顾副将要是喜欢,下次我多做点拿过来。”
“不用麻烦了。”其实顾惜晚想说,她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只是田桑桑隔三差五就送点心过来,加上做得确实不错,她便直言直说,却没想到田桑桑误以为她喜欢得紧。
“麻烦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老顾你就别客气了。”
顾惜晚望着严烈说完后拉着田桑桑的手,嘴里的糕点骤然甜味尽失。
等她如同嚼蜡地吃完,严烈扭动着身子,不自在地说道,“哎哟,我这身子好几天没洗了,”他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趁天儿还早,老顾咱们一起去河边洗洗吧。”
顾惜晚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地点头答应,“哦,好。”
当她被严烈拉到门口,这才回神--
不对,河边?洗澡?
跟严烈一起?
“不可!!!”
这话不是出自顾惜晚之口。
顾惜晚懵了。
同时,走在最前面的严烈也懵了。
他俩齐齐回头望向站在原地的田桑桑。
就见田桑桑慌乱地在为自己找理由,她脱口吼出那句话的理由。
她挤尽脑汁,似乎终于想到了理由,急忙辩解道,“我听说那河里有蛇,军营里的有人被咬了,所以不能去那条河洗。”
严烈和顾惜晚闻言,面面相觑。
军营中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了如指掌,也没听见说谁被蛇咬了,还是在最近的那条河里洗澡时被咬。
但为了田桑桑的面子,严烈还是为她圆了场。
“那行吧,老顾咱们还是找人打水回来擦擦身子吧。”严烈提议。
既然严烈都这么说了,顾惜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我先回去了。”顾惜晚一见现在也没她什么事了,本来田桑桑每次来,她都尽可能地避开。
一方面,人家小情人团聚,她在场尴尬,另一方面,她看到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简直就是折磨,所以只要田桑桑来,她能避则避。
今天是赶巧了,她方才正跟严烈忙公务,谁知刚结束,田桑桑就来了,她本想静静离开,可严烈非要他留下来尝尝田桑桑新作的点心。
无奈,顾惜晚才留了下来。
既然东西也吃了,她也没有理由再杵在这儿。
“那么急着走?你火烧屁股啊你?你不也几天没洗澡了?省得士兵到处抬水,不如咱哥俩一起擦擦得了,正好还能互相搓个背。”
搓背?
听到这两个字,顾惜晚脑海里立马浮现跟严烈宽衣解带后的画面……唔,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不可!!!”
这句反驳再一次出自田桑桑之口。
严烈望向身边的田桑桑,不解道,“怎么了?”想到一个可能,严烈下一句话都是笑着说的,“你该不会说,那蛇把毒液吐河里了,打回来的河水也不能沾身?”
“不是。”田桑桑拧着秀眉,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大概又是在想理由。
看得出来,她是个不太擅长说谎的人,所以一来二回的编造谎言真的是难为她了。
顾惜晚却在这两次中,心里有了数。
顾惜晚先是自觉地离开了。
她不在场,所以不知道田桑桑最后是以何种理由说服了严烈,然而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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