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晚坐在严烈身后,用力地圈住严烈的腰。

换做平时她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情况危急,只能事急从权。

从刚才开始,顾惜晚就发现严烈一直故意激怒着张勇。

他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地烧张勇的粮草,他却非要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张勇是当局者迷可能已经气糊涂,但顾惜晚这个旁观者却看得分明。

“你这么激怒张勇,有什么好处吗?我们就两个人,一会儿张勇便会带着大军来找我们。”

严烈一笑,“我要的就是这个。”

“那他万一不上当呢?”

“你以为我千辛万苦混进张勇的军营是干嘛来了?我可不是烧了一点点粮草而是整整三个仓库。

失去这么多粮草,十万驻军根本无法过冬,到时鲁王一定会怪张勇监管不力,张勇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边关,加之之前吃了败仗,一旦班师回朝,新账旧账一起算,那斯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他会怎么样?降级?革职?”

严烈突然大笑,“太天真,不要小看鲁王,他的酷刑手段可是诸国人尽皆知。”

顾惜晚终于听明白严烈的言下之意,他这一招是直接将张勇逼进了死局。

厉害啊,报仇,他果然说到做到了。

“所以张勇唯一可以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抓住我!”严烈揭晓了谜底的同时将马骑得更快了。

风,呼呼地刮过耳边,犹如哨响。

顾惜晚知道严烈既然有意引诱张勇,势必会在某处设下埋伏。

在一个陡峭崖边。

严烈和顾惜晚下了马,对面一座吊桥,马是过不去了。

这不是他们之前来的路,而是严烈设下埋伏的地方。

就在这时,气急败坏的张勇终于带兵赶来。

只是为了捉拿他们两个人,张勇居然兴师动众地带了一千多人。

严烈嘲笑张勇是手下败家。

张勇却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地走进严烈的陷阱里。

严烈带着顾惜晚慢慢推到吊桥,就在张勇等人也上了吊桥。

当他们将张勇引过吊桥,那里已经有两万安国兵在等着他们。

就在张勇发现自己上当时,之前他带来的弓兵用燃着箭头的箭矢将吊桥已经点燃。

那些箭原本是用来射杀逃跑中的严烈和顾惜晚,没想到却不小心引燃了吊桥,这下真真是作茧自缚,就连最后的去路也亲手葬送了。

“虽然把你还给鲁王也不错,但我这个人偏偏喜欢亲自动手。”严烈的浑厚低沉的嗓音想起。

他此刻身后全是安国的士兵。

张勇扭头看看自己来带的一千多人,不是被杀,被俘,还有的是被吊桥上的火,烧得一声惨叫后,坠入悬崖,再也寻之不见。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

“把犯俘张勇给本将军押过来!”严烈一声高喝,将军之威尽显无疑。

张勇被夺去兵刃,押到严烈面前跪下,他低着头,谁曾想,他并没有认命。

在最接近严烈的那一瞬间,他不知哪儿的大力,震开了身边的安国兵,一把夺过自己的长刀,冲向严烈。

严烈的身手极好。

严烈一见张勇此举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为自己博一次生机。

只要抓住严烈,以严烈的性命相要挟,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

只可惜,他失败了。

严烈是何等身手又岂会任他摆布?

但严烈却漏算了一个顾惜晚,顾惜晚从始至终都站在他的身边,因为自己的精心设下的局已经大获全胜,他显然忘记了顾惜晚的存在。

然而顾惜晚是离他最近的人,张勇没有抓到严烈,只能顺势改变主意将顾惜晚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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