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将军最近如何?”梁长安只看到张力一个人坐在外间,便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在案几上。
张力仍旧是面色惨淡,看到梁长安来了之后尚且回了一些魂,只见张力犹如梦醒一般怔了怔才回到:“小娘子来了,将军,将军现下不大好。”
将军伤势严重了。这话一落耳,梁长安立刻微微皱起了眉,接着道:“将军还在内室?”
“嗯。”张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梁长安将不过几日光景,张力整个人的状态却是完全换了。不再管张力,梁长安直接抬脚走进内室。
一进内室,就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梁长安知道那是张执。再走几步便到了张执的床边,只见张执面色蜡黄毫无血色的闭眼休息。
梁长安内心惊呼了一声:“将军”,嘴巴却没有张开,她不知道张执这几日有没有睡好觉。她就静静的站在张执的床边,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过了片刻后,张执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梁长安深深看了一眼张执,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出去。
“张叔,将军现下的身体状况如何?你能详细的同我说一说吗?”梁长安盘膝坐在张力的对面。
张力见梁长安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然缓缓的道:“将军自从被利剑射入后心之后,军医就说让将军好生休养。将军说战事结束就好好修养,只是没有想到战事一拖就拖了两年。”
说到这里,张力吸了吸鼻子,微微仰头到:“这两年一入秋,将军就开始咳嗽,有一回我还瞧见将军咳出了血。我让将军休息,可是正同西越杂碎打着仗呢,哪里来的空休息。好不容易今年回来了,却是在这极寒的严冬。一路的颠簸,将军本就亏损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张力心中的絮叨像是找到了出口,一直不停的对梁长安说着他对将军的担心,从两年前说到现在,从陇右说到汴京。
梁长安也在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张力。
过了约莫两刻钟,张力的眼眶已经红了。梁长安自来不带方巾帕子之类的,只能干坐在他的对面。
“小娘子,少年从战,将军的身体已经等不起了。将军也不愿意让我请太医来,你说西越的国书都已经交来了,将军还在担心什么?”
梁长安没有解答张力的疑惑,她翻过案几上倒着放的茶碗,接着打开自己带来的那坛子酒。装满酒液的茶碗被梁长安推到张力的面前,她自己又将酒封起来。
“张叔,你不必担心。剩下的事情我来。”梁长安起身的时候将酒坛子又提了起来,走出门的时候,雪还是没有停。
从将军府走出去之后,梁长安提着酒坛子走在只有寥寥人影的街。雪片挂在她的发梢,她也没有在意,甚至就连雪片飞进她的眼睛里,她也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
梁长安越走越快,很快她的身影就从街角消失而过。
就在梁长安转身走过街角的时候,一个背着行囊的文弱书生一下子撞到了梁长安的身上。
那书生生得羸弱,撞在梁长安身上的时候倒把自己撞翻在地。他还没有爬起来就被直接对着梁长安双手做鞠道:“是小生失礼了,还望小娘子见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