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安到了将军府的门前,照例没有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她走到演武场的时候,发现张执不在,再一进屋子发现张力守在外间。

“小娘子,你来了。”张力的神色算不上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之意。

“张叔怎么了?将军呢?”梁长安走到张力的身边,想要倒杯茶水给张力,一模茶壶发现壶壁冰凉凉一片。

怎么连热茶都没有,再一看张力的神色,梁长安直觉出了什么大事。

“张叔,发生了什么事?”再次出声的梁长安,声音中带了些急切。

张力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道:“将军旧伤犯了,找的大夫又不顶用。我瞧着将军疼,心中觉得有些难受。”

“张叔你莫担忧,我去看看将军。”梁长安不忍心再看张力现下的模样,大步向内室走去。

一进内室,只见张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看着还在梦中的张执紧皱眉头,痛意在梦中都追随着他不放松,心中也是一酸。

她靠近床沿两步,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张执的眼睛却是倏然睁开了。

“将军,我吵到你了。”梁长安的声音很轻。

“没有,在战场上养成习惯了。”说完,张执就想坐起来。

看出张执意图的梁长安,快步上前将张执扶了起来,加上靠垫让张执靠坐在床上。这一切做完之后,梁长安搬了个凳子坐在张执的床边。

“将军现下觉得如何?”

“还好。”

听到张执的回答,梁长安嘴巴微微抿了一下,接着道:“我找个太医来给将军瞧一瞧。”

“不用,旧伤了。”张执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一下:“人老了,等冬日过去就成了。”

梁长安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想着若是带徐阿九来就好了,最起码他可以说说笑话,缓解一下将军的心情。

“你来有何事?”张执道。

梁长安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我来看看将军就安心。”

“昨日,你同圣人说的可是你心中所想?”张执没有被梁长安的马虎眼打了过去,他还记得梁长安昨日在两仪殿说那番话的样子。

梁长安没有说话,她昨日那番话说的半真半假,此刻也不能同张执说“是”或“不是”。一看梁长安不说话,张执就明白了。

他对着外间喊了声:“张力。”

张力应声而入,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眼眶也不再通红:“将军,何事?”

“拿壶酒来。”张执道。

“将军你旧伤复发,大夫说不可以喝酒。”张力连忙拒绝。

张执往后一摊,沉默了片刻后,道:“哪里这么多话,快去。”

被张执训斥的张力委委屈屈的走了出去,临行前还看了一眼梁长安,梁长安端端正正的坐好,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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